化,理解他,接纳他,将所有的拒绝和距离崩解。
一股热血涌上脸颊,让我脸也烧地通红,呼吸不畅,喉低不由发出几丝细微的低吟声,让我蓦地毛骨悚然。谁都无法抵挡这样的吻,但他的吻对于我却像毒药,饮下便是穿肠的痛。
喉低条件反射不自控的动静,让他的动作更加的认真,缓缓又加重了力度,最后的一点的空气似乎都要被他统统抽光。
我努力屏住喘息的气息,脑海里却闪过太多有关张良的画面,让人猝不及防。
新婚那夜,差点假戏成真,酒醉的他也是这样吻住我,我下了狠心咬破了张良的唇,让一切停止在将要失控的一瞬。
而现在呢,我也要这样做吗?
那是曾经我们的鲁莽我们的冲动,现在想来也是最为浪漫甜蜜的小波折,我无法对第二个人这样做,不想破坏有关张良的这份回忆,虽然很离谱很可笑但让人铭刻在心的美好回忆。况且我也很明白,这样的行为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在如今明暗难辨的局势下,我不能再挑起多余的事端,引起更多的非议……
不恰当的时候想起过往总是让人神经也似变的更加脆弱,突然觉得心好累,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力不从心将我淹没,窒息般的疲惫。眼泪不自觉从眼眶里溢了出来,湿了脸颊,冷却了潮红,像落了寒霜,一片冰冷。
知道扶苏的品性不会有那样卑劣的行径对我,做出更过分的事,而这一切谁又有错呢?扶苏没有错,张良没有错。而我呢?被冥冥之中的力量带到这里,就是那个让他们都犯错的罪魁祸首。这样的历史走向就是正确的方向么?我的存在于这个时空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
在一个接着一个又没有解答的自问里,眼水很快便染上了扶苏唇,凉意深深。
他动作倏地凝固,僵硬地松开唇抿了抿,眼神如梦初醒一般雾凇,手臂却还紧箍着把我定在原处。他沉默地看着我,指腹轻轻抹去了我的泪,才沉滞道:“我是想得到你,但要你心甘情愿,而不是现在这样……是在恨我么?”
我咬了咬唇,提醒道:“公子,请放开我。”
他愣了愣,沉吟有顷,又正色道:“面对父皇该如何说辞该如何表现,子雨一定很清楚。凭我一己之力恐有变数,要更好地保全儒家,首先必须保全你自己在帝国的地位。所以,不要因为张良再连累到自己,明白么?”
“我明白,多谢公子提醒,请放开我。”
他眸色一沉,指尖微凉在我唇边轻轻掠过,眼底似有一抹想停留却又无法再触碰的空漠失落。
他深吸了一口气,旋即松开了手,抱歉的语气道:“刚才是我失态,但你必须忘记他,不能再为他而自毁自伤,他已经是帝国的叛逆。”他顿了顿,声音已经完全平静,“你心神不宁,御医说受了过多的打击导致内息混乱,自相反冲失控的内力会伤及肺腑。少司命已经帮你封住了七经六脉,等伤势恢复后封住的穴道会自动解开,不用过于担心,好好休息即可。”
他垂下的拳头紧了紧,侧脸在昏暗的阴影里写满了心事重重,浮出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向外跨了一步,停了停,侧头看我一眼,与我审视警惕的目光一触,又立即垂了眸,转身出了车厢。
被打开又合上的车门,带进一阵新鲜的空气,让人呼吸微微一畅,消解了几分刚才的压迫。我跌坐在床沿,恍恍惚惚里努力收敛凌乱不堪的心绪,抑制着从心底深处不断升起的那些摇动的翻腾的断片,集中思路,凝神思索。下一步自己该如何做?该怎样准确应付即将出现的状况?
过了好一会儿,被折腾地膨胀闷痛的脑袋终于稍稍舒缓下来,我想起了让整个行动出错的那个关键——鸟羽符。
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那片鸟羽符,我翻来覆去看了半晌,不由疑惑。它到底被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白凤的蝶翅鸟会认错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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