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冲击,让大脑一瞬的空白,又前所未有的平静,似乎在突然间失去了对所有痛苦的感知。或许这便是人最本能的心理防卫,在最险峻的时刻,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用来害怕,绝境之地,只有全力反击才有出路!
我抬眼直视他冷血的目光,不带一丝情绪道:“不就是要那样东西么?我告诉你便是,何必动不动就杀人。”
他盯着我满是考量:“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张夫人。”
“就在我随身携带的东西里,都被你搜走了。”
我随身携带的也就两卷竹简和一只玉笛,其中一卷竹简就是苍龙卷,我当然不能将它交给赵高。幸好自己为了防患于未然,早就做了些混淆视听的手脚,将一卷普通的空白竹简和苍龙卷放一起,又在苍龙卷上故意写上了字,就是担心万一有人知道苍龙的事,或抢或偷。
虽然让赵高知道韩非留下了苍龙卷这个信息有些冒险,但此时此刻也只有见机行事。把真相说地颠三倒四,让他听得半真半假,不得不相信我几分,才能让他不再继续用杀人的戏码来威胁我,暂时拖延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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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赠吾爱云儿。”
赵高念完竹简上那首穿越而来的诗句,好笑似的看我,阴腻一笑:“张良先生好文采,好一首情诗,看来也是个重情之人。”
他一个秦朝人,当然不会认得宋朝诗人的名句。我之所以模仿张良的笔迹写这首诗在苍龙卷上,就是想误导别人,这卷竹简我随身携带形影不离,只是因为这是张良专门为我而写的情书而已。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伪装,让人不会联想到这卷竹简会和苍龙七宿有联系。
“没想到大人此时还有这份闲情雅致,见笑。”我看了一眼那一卷被晾在一边的空竹简,道,“就是那件。”
赵高拿起细细翻看:“空无一字?”
“是,韩非留下的就是这一卷无字天书。”
赵高冷着脸,不为所动:“哦?然后呢?”
“这卷竹简和承影一样,以血为媒。它接触过我的血后,就只有我能看到它显现的字。它具体有什么作用,无论是我还是张良都还没有彻底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它能预知很多事。”
“比如呢?”
“比如……关于中车府令大人的命数我就从苍龙卷得知了一二。”
“是么?如何?”
我借苍龙谶言的名头一语道出他的野心:“覆秦而祸其宗,幽二世胡亥于宫中,灭族李斯,恣睢天下。”
赵高的表情微微一变,却仍旧不削我的故弄玄虚:“一句谶言,月神惯用的伎俩,能说明什么问题么?”
我一字一句道:“扶苏劝谏被贬上郡监军蒙恬。如果此事还未发生,那么可能就在这几日。”
赵高面色终于动了动。这几日对我看守严密,封闭了所有消息,我几乎是与外界隔绝,如果我预言准确了此事,他必定会信我几分。
“夫人或许料事如神,但还不足够说服我不杀下一人。”他似信又不信。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忽悠,但有一点可以基本肯定,他并不知道我的预言未来纯粹是因为我这穿越者的身份。
我沉默了半晌,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浑噩摸样,木然道:“一直以来我这边得到的线索也很零散。这卷竹简除了预知之外,与苍龙七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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