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抓回来的过程中,问传挺犹自疯狂的攻击血池中的祭坛,好像是对韦竟堂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一般。
“呼……呼……”
剧烈喘着粗气,问传挺心有余孽的看向韦竟堂。眼中迷幻,淡淡的雪舞在悄然消退。
顺着石梯,向上移动两步,口鼻间没有了浓郁的香甜,脚步踏在石梯上的响声,清澈回响在耳边,“我刚刚……被影响了!”
问传挺看向韦竟堂。
“不单单是你,我也受到了影响!”韦竟堂苦笑,手指指向自己血肉模糊的胸膛。
“这就是我的杰作。”韦竟堂苦笑,“若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很可能会将自己的心脏掏出来!”
韦竟堂下巴轻点,指向最靠近血池的地方,“就像他一样!”
那里,一具干枯的尸体,紧紧靠在血池边缘,血浸干硬的衣衫下,原本应该失血后干瘪的胸膛,此时空荡荡的,嶙峋的肋骨彰显在外面,灯光、血池照耀下,显得阴森恐怖。
这不是问传挺关注的地方,更不是韦竟堂所指。敞露的胸膛,空无一物的胸腔,这才是问传挺所看到的,也是韦竟堂所要指出的地方。
问传挺苦笑,“你救了我一命!”
“你也救了我,咱们扯平了!”
韦竟堂亦是苦笑,目光根本没有看向问传挺,而是牢牢的盯着血池中不过巴掌大小的祭坛。
“它应该就是罪魁祸首,吞噬了村民全部血液的元凶!”
韦竟堂攥紧双拳,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他们是在进行一场朝拜,引导者就是那个将自己胸膛抓烂的那个人!”
韦竟堂转过头来,看向问传挺,“将血液释放,注入血池中,供养那座祭坛!”
问传挺皱着眉头,“我们最大的对手,是那座攻击不到的祭坛,我能感觉到,它在另一个空间,我的攻击根本触摸不到!”
狂乱攻击,问传挺不是没有感觉,而是心中浮躁,非脑海意识下达的攻击指令,是被附加上的错误命令。非自愿,却又忍不住享受那一刻乍然释放的舒服感觉。
意识清醒,明白那一刻自己是在狂乱攻击,确切无疑的看到毫无效果的攻击结果,却又控制不了身体的自主行动,这让问传挺心中惊悸,浑身寒毛倒竖。
此时忆起当时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胆寒。
那一刻,身体就恍若不是自己的一样,他就像一个看客,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应,狂乱的攻击,肆意的释放剑气。
两人目光相对,各自说着各自的话语,谁也没有回答对方,却又将一切说的明白。
“那股香甜味道能够扰乱我们的视觉!”
“影响我们的听力!”
“控制我们的感官!”
“驱使我们的身体!”
一人一句,话语紧凑无间歇。
说完,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眉头同时皱起。
“也许屏住呼吸……”
韦竟堂尚未说完,问传挺就将他打断,“不,那香甜味道能够循着毛孔的呼吸被我们吸收,同样会影响我们的神经!”
问传挺表情很酌定,“血液经过淬炼,去除杂质血腥,又经祭坛搬运,去腐存精,另有加入一些祭坛本身自带的东西……”
问传挺尚未说完,眼前光明乍放,晃花了眼睛。一团拳头大小的光团乍然出现,璀璨的光芒遮挡下地下空间灯盏的亮光。
光团不大,带有无尽的威压,拥有摧毁一切的气势,它出现的瞬间,地上横陈的尸体瞬间飞灰、消散。
一个小瓶子,装着急速膨胀的东西,结果会怎样?
问传挺两人面前所应对的情景就是这样,看似不大的光团,就是那颗急速膨胀的东西,地下空间是那盛载不下的小瓶子。
咯吱吱的响声在整个空间回荡,充斥在两人耳中。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