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王轻笑:“皇上,你可知当初先帝在时,为何要叫臣南下,守着这洛河?”
他乃清闲的王爷,本来在京中好好的,但夏准出世不久,他突然带兵上了战场,有了战功之后,便被先帝派来了此处。
“为何?”夏准有些奇怪。
他是真不知道,父皇在世的时候,从来未曾和他说过有关洛河王的一切。
在他看来,或许这两兄弟有矛盾也不一定,所以才远远的将洛河王给支开。
但这个猜测又立不住脚,因为洛河以南是陈朝的富庶之地,没有一个皇上,能将自己看不顺眼的藩王给搞到这样的富庶之地来。
洛河王轻笑:“为了你。”
夏准更加不明白了。
洛河王轻笑:“你生来便是储君,但先帝很明白,在那样的境况下,你这样的储君继位之时会遇到何时。”
“先帝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他早有打算了。”洛河王的目光充满了怀念。
他和先帝差的年岁多,先帝几乎是将他当成儿子一般的养,感情比一般的皇子都要亲近。
可是,先帝走的太早了。
他总想着周全,可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好周全呢?
先帝走的时候,夏准太小了,匆匆继位,那会儿洛河王就以为会用到他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夏准,竟然堪堪撑起了整个朝堂。
于是,洛河王便安心的待在了洛河以南。
“臣是先帝给您留下的最后一道屏障,皇上,您现在要用到臣,我自然会倾尽全力,但皇上,你已经需要用到臣,那情势必然不乐观,所以……给臣多一点时间。”
“皇叔,”夏准抬眼看向洛河王,满眼的信任:“你自去准备,我并不急在这一时。”
陈家和蒋南勾结,此刻正是戒备最严的时候,即便他同洛河王顺利到了京城,也未必就能扭转局面。
不如等一等。
等到他们觉得他已经不会再回去,或者,以为他已经死在了某处。
那个时候,在他们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回去,想来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事情一定,夏准等人回了客栈,将其余的人接了过来。
在外,谁也不知道洛河王府来了人。
而洛城那边,军师已经疯了。
皇上、皇后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他要怎么交差?
没错,军师已经叛变。
陈家、蒋家势大,夏准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他可不相信他能斗得过这些人。
只是,他没想到他竟然走的这么不拖泥带水。
军师一想到那天他差点就拦了下来,最后还是叫人走了,冷汗就直往下冒。
他思来想去,只能想到洛河王。
他派了禁军去查,可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到踪影。
洛河以南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皇上没往南边去?”军师问道。
禁军头领摇头:“属下不知。”
“不知、不知,你除了不知,能不能有点其他有用的消息?”军师怒了:“你可知,蒋江军不日便会带兵前来洛城,到时候皇上不在,难道拿你的人头去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