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快到盛宣和与宋文锦大婚的日子了。
苏语惜正是在大婚三日前回府,一进院子就感觉下人们对她远不如往日热情,她仔细一看,发现这里已经没有多少熟悉的面孔,丫鬟、婆子、乃至杂役,都已经被换成了新人。除了她去别庄时随身带的两个丫鬟,满院子竟再找不出一个曾伺候过她的人。
苏语惜握紧拳头,心里暗叹一句真是人走茶凉。
换了往日,她怕是要摔东西发脾气了,但此时她面上却丝毫不显怒气。
在别院住的这几个月,并没有让她反省到自己的错误,她仍坚定地认为自己是被盛明珠那个心机深沉的贱丫头坑了,堂堂王妃才被送到京郊的别庄。
同时她也觉得自己一直防备着明珠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苏语惜却不想想,若不是她先对明珠心怀恶意,明珠此时怕还当她是个好继母;若不是她使计欲污明珠名誉,盛王也不会在暴怒之下将她送到别庄。
在她的眼里,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她从不会找自己的原因。
此时,看到院子里这许多新面孔,苏语惜又下意识猜疑这里面是否有明珠派来的眼线。
当然,她又想多了,这些新人都是盛王换的,明珠这段时间忙得根本没想起来还有苏语惜这号人。
苏语惜刚进门,就见一个少女的身影扑了过来:“母妃!”
“萤萱,”苏语惜疼惜地抱紧她,“你怎么样,这些日子母妃不在,你有没有吃苦?你父王有没有罚你?明珠有没有欺负你?”
萤萱细细说了自己的近况,苏语惜对唯一的女儿倒是真心疼宠,知道她过得不错就略放下心来。
萤萱又问了苏语惜在别庄过得好不好,后者怔了怔——盛王府富有,连别庄都建的精致豪华,还有温泉等京中王府没有的风景,倒也别有一番韵味。但她每天都生活在焦虑中,自是无心享受那些。
“别庄倒也还好,但当然比不上王府。”苏语惜道。
“母妃,那你还回去吗?”
苏语惜叹气:“回不回别庄,不是我能决定的。”
萤萱咬牙:“都怪盛明珠。”
“是啊,那个贱丫头,”苏语惜握紧她的手,“母妃有个计划,也许能借此留下来,不过需要你配合。”
“母妃,我当然会帮你,快告诉我是什么计划?”
苏语惜附在萤萱耳边,细细道来。
母女两人这边在咒骂盛明珠,明珠那边却完全没想起来她们两个。
她正拿着一套红宝石首饰把玩,这是她前些日子拿了母亲嫁妆中一块成色上好的红宝石去京中最有名的首饰店云妆台定做的,准备送给未来嫂子宋文锦的,今日首饰制成,云妆台便派了人送上门。
待明珠表示过满意后,来送首饰的小丫鬟又递上一个盒子并一张字条:“郡主,这是我家姑娘送郡主的一点心意。”
“你家姑娘?”明珠有些疑惑,看了字条上的赠言,这才知原来云妆台也是金家的产业,目前由金士绅的女儿金凝月打理。
金凝月见到郡主的订单后,亲自设计了一套红宝石首饰,知道这套是明珠要送人的,便又额外给明珠本人设计了一套。
明珠打开盒子,里面的这套头饰是金凝月专为明珠设计的,保证天下只有这一件独一无二的。钗子以翡翠和白银为主体,点缀了粉色的碧玺,做出蝴蝶落于荷花上的造型,长长的步摇和耳环底部缀着雕成弯月模样的白玉,做工精湛,清新雅致。
明珠一时爱不释手,给了来送东西的小丫头赏银,又道:“替我谢过你家姑娘。”
小丫头道:“郡主多礼了,我家姑娘说郡主这样的美人,肯带云妆台的首饰,是在帮我们云妆台打响招牌呢。”
明珠闻言微笑:“你家姑娘太客气了,云妆台的招牌已经够响亮了。”
明珠说的是实情,云妆台除了常规那些首饰,每个季度还会推出一些限量的新首饰,这些限量的新首饰,不管是钗子、耳坠还是手链,每件首饰相同的都只有十件,先到先得,售空不补。
这每季限量十件的首饰,价格虽然极高,但在这京中达官显贵多如狗的地方,显然还是不够分。不少人提出过抗议,希望云妆台能多出一些,但老板全不采纳,仍然每样只出十件。但越是这样,京中贵女们就越趋之若鹜,每次云妆台出了什么限量版,都会在半日内被一扫而空。
在聚会上,女孩子们常常以抢到了云妆台的限量首饰互相炫耀。
重生前的明珠倒也未能免俗,虽然她的贵重珠宝很多,但云妆台的首饰胜在设计新鲜,非常得她的喜爱。上上个季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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