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舌旗帜下,霍克意气风发出战了。
他的防具是七拼八凑的一副铠甲,从一个下属身上抢来臂甲,从另一个下属身上抢来护腿,再套着一身掉零件的链甲衫,不伦不类。
他的武器,则是半英尺长的血色舌头一条,奇臭无比——各种意义上都是的。
“……傻到什么的白痴才会蠢到对我的主人无礼,你们的老娘是不是生你们的时候,把崽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霍克手持一面圆木盾,站在弓弩射程之外,对着哨塔上的敌人冷嘲热讽。
毒尾部落的营地远比地精的垃圾场讲究,营地两面是陡峭山壁,两面是双重围墙。粗厚的圆木紧密排列,用木楔子钉住,再涂抹防火的泥巴,干硬干硬,锤子砸上去只会带下几片碎泥。内墙比外墙高四尺,可以站在上面向下投掷石块。
两面围墙的交汇处是正门,正门侧面有一座哨塔。整整一个小时,霍克和毒尾部落哨塔上的格拉沙两两相望。
在山地环境,没有投石器和施法者的情况下,要攻破这样的营寨,需要很大的代价。但此时毒尾部落只能紧闭大门,任由霍克满嘴喷粪,因为那只猥琐的豺狼人身边,有一头从未见过的巨兽。
“扔下你们的武器,它们无法在主人身上划下一条划痕,扔下你们的铠甲,它们在主人的爪牙下脆薄如冰,还有你们他妈的抵抗意志,赶快向峭崖岗未来的主人,血瀑之子,伟大的绿龙下跪!”豺狼人首领像是个传教士,在血舌旗帜下高声朗诵,一会溢美谄媚,一会恫吓威胁。
而一旁,斯坦德路趴在一块还算凉快的石头上,身前一盆蜜饯,两侧有十个豺狼人,举着树叶编成的蒲扇,用力扇风。
对面,毒尾部落的豺狼人远比血舌当初的表现有骨气,格拉沙组织起长矛阵型,还有大量用来制造烟雾的干草。他们靠在圆木组成的营寨外墙后,死捏武器,紧张兮兮看着斯坦德路。毫无疑问这是一条龙,但和毒尾所认知的“龙”有很大区别。
绿龙完全没有野兽的神经质和暴躁,悠哉悠哉吃着甜点,脊椎如同蛇一样柔美,鳞片光洁闪亮。
突然绿龙长大嘴巴,猛地吸气,吓的豺狼人们大喊:“点火!点火!”
接着他们看到绿龙又闭上嘴巴,吧嗒两下——原来是个哈欠,又手忙脚乱扑灭烟火。
“投降吧!豺狼人的真主已经出现,你们要换上新的旗帜……”
哨塔上,雌性豺狼人首领大喊回应:“蛆虫霍克!你从哪学来的腔调,我这有从半身人马戏团抢来的小丑服,或许你应该穿上!”说完带头大笑,部下随之起哄,紧张的情绪缓解不少。
霍克暴跳如雷:“闭嘴!你这下贱的母豺!”
斯坦德路扒拉着木桶,挑拣最大个的蜜饯,扔进嘴里吧嗒吃着。
“霍克,我还以为能说是你仅有的优点,看来我错了。”
霍克立刻趴在地上:“主人,我让您失望了,这些愚蠢的野狗没见识过您的力量。”
“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你。骨碌!”斯坦德路喊道。
豺狼人模样的变形怪,在霍克憎恨的眼神下走上前,将一只牛角号双手递上。这一举动在哨塔上引发哗然,所有豺狼人都盯着格拉沙。母豺双手握着栅栏,捏得嘎吱作响。
斯坦德路爪尖捻起号角,左右看看,把对面哨塔上的豺狼人看得提心吊胆,生怕不小心捏碎了。
“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做,骨碌。”他漫不经心问。
“毒尾敢挑战一位巨龙,全是因为那两条双足飞龙,现在他们没有依仗了。继续让霍克胡扯就好,比如毒尾中叛徒,已经向您献出号角,很快他们就会怀疑、内讧,冲破营寨就容易多了。”
“嗯,听上去很省力,不过我想要更省力的。”斯坦德路把号角丢到地上。“还给他们。”
“什么!”骨碌瞪大了眼睛。“那我偷它还有意义?”
“还回去,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我不在乎。”绿龙说。
“可他们会用号角召唤飞龙的!”斯坦德路冷眼凝视变形怪,后者头皮炸起来,他知道自己再敢质疑一个字,就死定了。
霍克冲上前,一脚踹开骨碌。“呸!你这不忠垃圾!怪物!”他捡起号角,扬起手臂把号角扔向营地大门,撞在木头上。
豺狼人们惊疑不定,马上用钩子勾到号角,拿了回去反复检查,完全搞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个号角是唯一的,两只双足飞龙只习惯它的音色。但是绿龙居然把它还了回来?
“吹号吧!蠢蛋们!吹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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