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他当然都是知道的,就算有些事段黎没有说,他把所有的事都连起来想想,也就明白了。
说实话,在他心里对墨焉是又敬又恨,他恨墨焉的无情让段黎遗憾而终,同时又明白那是段黎自己的选择,他希望他能为她效力,忠心于她,他心中虽然有恨却也只能尊从。
听到墨焉叫他去找段黎在元宵那晚放出的河灯时,不管墨焉是因为知道了真相后悔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但是至少她没有立刻把他忘了,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的怨怠平和了不少。
只是武丘举领着乌衣卫寻了几天是一点消息也无,想来也是,都过去那么久了,一个小小的河灯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找到,墨焉心里也清楚,所以也没有催他。
又过了几日,还是一点消息没有,墨焉几乎都要放弃了,说不定那盏河灯和段黎一样早就没了,她当时不懂珍惜,现在再找也寻不见。
武丘举开始派人找河灯时也是暗暗的进行,可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消息后难免着急,就加大了力度,这样很多人都知道了他在找灯的事。
秦向重知道的时候心里就是一沉,这河灯自然不会是武丘举要的,只能是墨焉要他找的了。
他挥退属下,走到书房的那个暗格前,打开暗格取出河灯,那盏河灯因为时间长了的关系,上的油纸已经有点泛黄。
他看着手上的河灯,心里泛苦,她现在来找这盏河灯,是后悔了吗?
其实午夜梦回时他也不禁自问,他这样做对吗?可是想到这是墨焉的意志,他也就不在想了,要是现在墨焉也后悔了,他还能坚持什么呢?
他将河灯置在桌上,对着河灯枯坐了一夜,直到天光微亮时,长叹一声,带着那盏河灯进了宫。
墨焉看到河灯时眼睛一亮,高兴的问他。“这河灯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没想到你帮我找回来了,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辛苦了。”
秦向重看着她高兴的神色,嘴里泛着苦道:“也是机巧,臣听说娘娘在找这盏河灯,就派人出去找找看,没想到真找到了,拾到河灯之人不识字,不知道拾到的这是宫灯,只看着做工精美就收在家里了。”
“原来如此。”墨焉点头,“无怪乎没有人送回宫,原来是这么回事。”
待秦向重一走,墨焉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河灯的底座,拿出纸条观看,看到上面写的话语,她落下泪珠,在他们水火不容时,他的愿望还是简单的希望自己平安喜乐。
纸条上书:愿吾妻平安顺逐,一世无忧。简单却又情深。
月影进来提醒她:“时候不早了,娘娘该去早朝了。”
“知道了,这就来了。”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折好放入一个锦盒里,转身离开。
几日后,秦向重递上奏章,请求辞去太尉之职,去边关戍边。墨焉看了劝了几次,知道他心意已决,叹息一声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