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呼啸而过的寒风肆虐着繁花似锦的城市,玻璃窗结出一层雾花。
苏无绘斜倚着门,牙齿放在糖上,鼓着冻的通红的脸颊,半眼微醺,妩媚动人。
苏刑的眼睛没有光彩,像是看不到光一样。在离开之前,他说:“总之,谢谢你这些日子为我做的事情。”
“所以我能为你奋不顾身,而你却对我不闻不问,是这样吗?”
“是,如你所想,我就是一个烂到极点的人。”苏刑平静地说。
“你变了。”苏无绘失望地看着他,红着眼眶说道,“我为你做这些,不是让你自暴自弃,也不是让你对亲人漠不关心。”
“你或许不了解,我是一个负面的人,别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了。”
“我了解,你就是一个该死的混蛋!”
“是……”苏刑低下头,“把你学的脏话都骂出来,这样我们都好受一点。”
苏无绘打开门,“滚,回你屋去。”
苏刑看着她的眼睛,离开了。
房间里陷入死寂的泥潭中。
苏无绘捂着脸,蹲了下来,吸了吸鼻涕,把棒棒糖丢到垃圾桶里,然后从枕头下掏出一包便宜的红塔山。
女孩子的泪腺果然很发达。
做了那么多事,明明都是为了苏刑,今天还差点丢了性命,苏刑却莫名其妙的冷漠起来,换作谁心里都不好受。
“要不是你是我,要不是我知道未来,你看老子记不记仇,你看老子不一拳打出你去年吃的屎,他妈的猪头一个。”苏无绘一边骂着,一边连抽了几根烟。
这个夜晚,注定辗转难眠。
星期二,阴天。
冬风潇潇,树叶枯黄。
叶雨泽一大早就开车来到了苏无绘家门口,站在车门旁说道:“昨天的执行官默许了我们的存在,但指不定哪天就反悔了,还是要尽快找到属于我们的东西。”
苏无绘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好”。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留在这样一个小城市。”叶雨泽望着天空,“十年来,没有一点线索,你不觉得你要做点什么吗?”
苏无绘随口说道:“或许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座城市吧。”
叶雨泽道:“但愿吧,可这都十年了。”
苏无绘摇头不语。
叶雨泽想了一会儿说:“上车,我送你去学校。”
苏无绘也不拒绝,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恰好,苏刑背着书包走过,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一步也没停。
“叫你这个哥一起。”
苏无绘别过头,“不了,他喜欢走路锻炼身体。”
到了学校后,才得知昨天的事情的颜菲菲凑过来嘘寒问暖,不过她好像不知道后半段的黑袍人。
陈卫青发消息说事情被压下去了,黑袍人到场时屏蔽了所有通信设备,就算有一万张嘴说出昨晚非自然的一幕,对整个常态世界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江三中枪的位置没有伤及重要,送医又及时,倒是没什么大碍。至于他刺穿卫龙脖子这件事,警方只当他见义勇为。
卫龙经过一晚上的手术并没有死去,虽然他未成年,但因为情节过于严重,伤好后仍旧有送进监狱的可能。
午饭后,苏无绘和颜菲菲路过篮球场,楚执言穿着单薄的球衣在球场中游走,这天寒地冻的,他也不嫌冷。
颜菲菲表示很嫌弃:“哼,谁不会耍帅,动不动就露出腹肌擦汗,我要是有马甲线,我也天天撩衣服。”
“可惜你这肚子像有了三个月身孕一样。”苏无绘趁机捏了一把她软软的小肚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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