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杨宁激动的拍了拍桌子,那手劲张凯枫真担心杨宁会把桌子给拍垮,心不在焉的纯阳弟子也被杨宁给吓了一大跳,齐齐的望着杨宁,眼神里说不出的茫然:“怎么了?”
杨宁诧异的看着这些纯阳弟子,因为他与刘梦阳的关系,倒也算是对纯阳有不少的了解,对于眼前这群人,还是有所耳闻的,可是看着他们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杨宁很难将他们与之前自己听闻联系起来,而后再认真的看了一眼张凯枫,杨宁发现哪怕张凯枫强打着精神,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诧异问道:“张少侠,你们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可否告知与我,我或许也可以帮你们想想办法?”
“唉……”张凯枫叹了一口气,先是看了一眼纯阳弟子们,见他们依旧保持沉默,似乎并不反对自己告知杨宁之前在路上遇到谢云流的事情,便将事情的经过与杨宁简单讲诉了一下:“……得到谢云流前辈的指点,武学略有精进,可想到谢云流前辈的遭遇,难免有些难受……”
杨宁默然无语,他没有想到纯阳弟子们还有张凯枫竟然是为了谢云流而发愁,然而这件事情除了谢云流自已以及纯阳宫以外,无人再能插手,毕竟这只是纯阳自己的家事——至于当年谢云流帮助李重茂而得罪当今皇上李隆基之事——君不见李隆基不也没有继续追究纯阳宫的罪责吗?
不过显然张凯枫还有纯阳弟子的这个状态显然是无法继续交流下去,杨宁换来一个自己的亲卫,而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张凯枫的肩膀:“倒没想竟然是这样的事情,对此我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我观诸位少侠一路风尘仆仆也是累了,不若尽早休息吧——既来之则安之,天大的事情早晚也会过去的,不如好好的休息一番,万一休息好了你们就将这件事放下了或者事情有了转机呢?”
张凯枫苦涩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杨宁这只是在安慰自己,如果能那么容易放下,又岂会如此魂不守舍?不过还是颇为感激的冲着杨宁强笑了一下,跟随在杨宁亲卫的身后朝大厅外走去,准备去杨宁给他们安排的房间住下休息。
杨宁默默地看着张凯枫一行人从大厅里离去,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方才突然转头对着大厅里的屏风开口道:“军师,你有没有办法帮帮张少侠还有这些纯阳弟子们?谢云流的事情我也有听闻过,却是实在让人为之叹息……”
“这种事情又岂是外人能插手的?”屏风却是突然走出了一个身影,定睛一看,却是朱剑秋:“本以为以这张少侠的实力可以察觉到我的存在,以试探一下他的心性,却没想张少侠实乃性情中人,谢云流不过只是对他略有指点,便被他记下了恩情,为对方的遭遇而忧心,因此而魂不守舍你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能如此知恩图报之人,想来也不是那种虚言假义的小人,倒是我多心了——不过谢云流的事情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军师你是天下间最聪明的人,怎么会没有办法呢?”杨宁也知道这是求人所难了,可他这也不没有办法了吗:“张少侠如此知恩图报,又能身为明教弟子还对我们天策府伸出援手,我们天策府岂能落后于人?张少侠的事情便是我们的事情,能替张少侠分忧也是好的。”
“如今纯阳宫上下对谢云流的态度都还没有一致,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即便世人赞我一句‘天下三智唯逊一秋’,可我也不见得是天下间最聪明的人啊……何况那纯阳宫亦有于睿道长……”朱剑秋无奈的摇了摇头,杨宁什么都好,唯独太过率真了,虽然这也是一件好事,可总有一些时候会让人感到头痛:“于睿的才智与聪慧不弱于我,她身在纯阳都无法解决这件事情,我一个外人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不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杨宁依旧有些不死心的看着朱剑秋,可是朱剑秋脸上的苦涩之意未减丝毫,眼神也直视着杨宁没有丝毫的闪烁,杨宁便知晓朱剑秋没有骗自己,对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得叹息道:“唉,确实是我为难军师了……任由他去吧……只希望张少侠还有纯阳宫的诸位少侠能看开一点。”
……
张凯枫确实没有注意到之前大厅里的屏风后面还藏着一个人,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可即便杨宁的亲卫将他们一行人各自带到了为他们准备的房间的时候,张凯枫依旧没有想出一个头绪,反而让自己的脑袋里一团乱麻,无奈之下张凯枫也只得如杨宁所建议的那般,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暂时忘掉谢云流之事,准备应付接下来即将到来的安史之乱。
天策府终究是属于军营,是属于朝廷的战争兵器,虽然也有几间接待朝中大员,以及天使的上好客房,但也不会给予张凯枫等人去居住,到非是瞧不起张凯枫等人的身份,只是这样做的话,怕是会给天策府的敌人一个攻击天策府的理由——作为朝廷序列,纵然是军队,依旧处于朝堂的漩涡中,哪怕天策府再强大,又哪能没有几个敌人?而能与天策府在朝中互为政敌的,也不会是什么弱小势力——故而杨宁也只是让人腾出了几个新建的兵营以供张凯枫等人休息。
抛开杂乱的心绪,张凯枫闭着眼睛盘坐在床上,开始慢慢调息检查起自己体内的情况起来——之前与谢云流一战之后,张凯枫就没有静心去修炼去检查过自己体内的情况了,而与谢云流的交手,张凯枫能感觉到自己在战斗的时候有种如同涅槃重生的蜕变,那样的变化让张凯枫自己都感觉到了惊讶,只是现在才能暂时平静下来检查自己究竟蜕变了多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