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洛克生气的说:“使这种小伎俩不高尚,也没什么快感可言,等时机到了,我会用我的方法治你,至于目前,我只不过送一位乘客到她的最后一站,她自称是谁都与我无关。”
亚利尖酸的说:“你中你父亲的毒太深了,居然企图利用这种可悲的方式来打击我,我花了二十五年的光阴才接受事实;我儿子早就死了。”
“这是事实,”丹丝低声道:“我十岁那年得了传染病,在我发烧昏迷的当儿,我父亲患病逝世,我们住的蔗糖殖民地的牧师说生死有命——”
“胡扯!我儿子葬身大海。”
丹丝摇头。“他的尸骨埋在拉哈那的教会墓园”’
“这是可以查证的。”洛克指出“还是你胆怯不敢查证?”
“出去!”亚利气得吹胡子大喝。“把这小骗子带走!怒基,送客。”
“马上办,叔叔。”怒基踏上前。
“你像个小娃娃大吼大叫的,”丹丝凝立原地不动,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她从毛衣内掏出一枚悬在颈上的椭圆型银坠子。“或许这东西能让你心平气和一些。”
亚利僵了僵,然后从她手上抢过银坠子,说话的音调不再有力,而是负载了多年的哀戚。“你打哪儿弄来这东西的?”
“它一直挂在我脖子上,把它打开,里面有两张肖像——”
“我知道里面有什么。”
“亚利叔叔!”怒基叫道,愤愤瞪了丹丝一眼,再转向眉心结得和怒基一样紧的洛克。“您不会——”
“别吵!”亚利颤着手打开银坠子,里面镶了两张小小的肖像,他的气息变得急。
丹丝打量高大的老人。“你的长相和我爸爸不太相似。”
“是的,”亚利哺哺回答,指尖轻触肖像。“吉姆长得像他妈妈,心肠也和她一样软,这相片就是她,她在死前把坠子给了吉姆,要吉姆以后交给媳。”
“他是给了我妈,我妈死后,它就留给了我,”丹丝低头瞄着肖像。“这位女士就是我奶奶?我一直在怀疑。”
亚利偷偷觑了怒基和洛克一眼,“啪”地一声把坠盖盖上。“不,我觉得她很面生,如今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哦。”丹丝失望的把坠子接住,它仍留有亚利手心的余温。
“丹丝,”罗亚利喊着她的名字,双眼迸出疑似泪湿的光芒。“吉姆的女儿,瞧瞧她,我的天。”
丹丝突然间被亚利拥住,面孔被按在他高级毛料外套之上,她嗅到芋草、自律果和薄荷的气味,感觉到他的肩膀在颤动。她觉得压力好大,他的情感吞没她,他的贴近又挑起旧日的恐惧和绝望,她感到惊慌,拼命想挣脱。
“叔叔,”怒基大叫。“您不会把这骗局当真吧?”
“自制,侄子,”亚利挥开抗议的他,对丹丝露出笑容。“她有吉姆的银坠子,我到哪儿都认得出它。”
“这其中可能有许多原因的,包括她是个偷儿在内!”怒基的脸孔涨红了。“这太荒唐了,她分明是个骗子,和姓麦的勾结企图拐骗您的财产。”
亚利危险的觑起眼睛。“小心点,怒基,我可不受你侮辱。”
怒基动得无法自制。“可是您瞧瞧她,叔叔!一个知道些往事,利用它来行骗的野丫头,这些海岛上的女孩素行不良,人尽皆知,她们赤身**的游到船边去同咱们的船员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