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知道女儿的伤愈合得快,却不知道她受伤之后的那个夜晚,睡梦中总会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形与现在的她相似,却是周身散着淡淡的雪色光芒,脸也是模糊的,看不真切。女子不言不笑,就这么立在她的床头,一直死死的盯着她。而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接受着对方的注视。
对于这异状,顾流光怕说出去没人信,反被笑话,所以从没跟人提过。长大后她为了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私下翻过好多稀奇古怪的书,哪知道仍是一无所获。
时间越久,被注视的次数越多,那每次受伤后必到她床边的白影,顾流光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仍是一夜睡不舒坦。
今日说起来也算不同以往,她心里有了事,好歹分了些注意力到其他地方去。
顾流光在花园里走着解闷,不出门不过是怕错过了顾母派人出去打听到的最新情况。而顾母的心腹办事果然效率,很快就带回了消息。
“林家确实是刚迁过来的,那林父啊原来是个武状元,所以家境还算殷实,照理说人品也该不错。他们家中就只有林公子一个独子,林公子如今二十有二,自幼习武,尚未娶亲。他曾经倒是定过一门亲事……”那老嬷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顾流光的身子微微前倾,面色有些难看,赶紧继续,“不过那位小姐还未及笄就染病去了,看来是没有那个福分。”顿了顿,“所以林家的意思,是打算给林公子找个身子骨好的姑娘做妻。”老嬷说完后,带着几分笑意的看向顾流光。
此时天气微是燥热,亭子里也无风,顾流光表面看起来平静,可心里却生了几分道不明的情绪。下意识的蜷了蜷手指,现自己的手里并没有东西,抬眸扫到桌上的一盘桔子,便随意拿了一个到手里,开始漫不经心的剥了起来。
她的手虽然白皙修长,却因长年抚弄弓弦的原因,指腹生了好几个薄茧。指尖破开桔子的瞬间,不少汁水染到了她的指缝里。她看向自己的薄茧,嗅着桔子的清新气息,许久之后小声问道:“其实最后一句话是嬷嬷你的意思吧?”
老嬷笑了笑道:“虽然老奴愚笨,但这是个人都能揣摩出来的。”
“嗯。”顾流光便笑了一声,“那嬷嬷,你同我娘说这些的时候,娘她是什么反应呢?”她将手中桔子分了两分,又把其中的一半递给了老嬷。
“谢谢小姐。”老嬷接过道谢,“老奴刚同夫人说完,夫人就叫老奴来把这些告诉小姐。”
“那娘就是同意了……”顾流光几分羞赧的颔,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系在腰间的水色玉佩上,心更是软了一分。
老嬷这些年来从没见过顾流光这个模样,心里忍不住也跟着高兴,暗道夫人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又听顾流光自言自语了一句:“我是不是太急了一些?”
只是顾流光没有想到的是,有个人比她更急。
“二小姐!二小姐!”翠珠突然急匆匆的跑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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