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受伤的道:“若是你喜欢直说,何必那样阻止我。若是阿未喜欢,我、我也是可以…放手的。”
云未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我发誓我没有,尔澜,是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凭着直觉感觉那个人太过阴冷,不适合你而已。”
“真的?”她挂着两滴金豆豆,不相信的问。
“真的。”云未就差对天发誓了,若不是为了她好,她何必这么苦口婆心的说那么多。“尔澜,你好好想一想,你若是真要嫁给他,别说你大哥不同意,皇上也不一定会应允的。君旸是庶子,哪里配得上你的身份?莫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么?”
“未儿,你怎么变得如此肤浅?庶子又怎么了?”楚尔澜眼中满是不赞同,她再次把手抽了出来,大有她再说君旸半句坏话,就和她一道两断的架势。
有时候她倔强起来,就连楚蓁都没有办法。
云未还想说什么,马车停了下来,但听得车夫说道:“小姐,丞相府到了。”
“阿未,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操心。”楚尔澜甩下了一句话,怒气匆匆的下了马车,大步走进了府中,连头回也没有回。
云未下了马车,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太着急了,这样直截了当的劝诫她,只会适得其反而已。
冷陵也驾着马车到了丞相府,“小姐,现在回府吗?”
“恩。”云未点头,此时已华灯初上,大街上略显清冷。
她刚要上马车,就被人叫住了。
“云大小姐,等等。”
她回过身来,看着府中走出的人,浅浅一笑,盈盈行了一礼。“云未见过楚公子。”
楚蓁脚步一缓,当听到管家说她就在府外时,他还是赶过来了,只为了可以见到她一面。
瘦了,这一个月,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的苦。
话到了嘴边,可是却成了另外一句话,“感谢你送尔澜回来,她从小就被我惯坏了,现在生气,指不定一会儿就后悔了,吵着囔着要去府上道歉。”
想到她的性情,云未这才露出了真笑。“这件事我也有错,是我太着急了。”
等等,她脑中精光一闪,快速的捕捉到了什么。刚才马车到了门口的时候,车夫说‘小姐,丞相府到了’。既然是丞相府的车夫,怎么可能会这样说?
朝着周围一看,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她问道:“尔澜的车夫可有更换?”
凤顷摇了摇头,“这些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基本上都不会换的,怎么?”他凝色起来,“莫非刚才送尔澜来的车夫有问题?”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我与尔澜不是碰巧遇见的,而是在街上出了一件英雄救美的事情。”
她顿了顿,让他有思想准备的空间,“那个人,是君旸。”
“君旸?”楚蓁面露凝重,“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他竟然敢把注意打到了丞相府头上。”
待得他消化完毕,云未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尔澜对他动了情。”
“什么?”楚蓁惊讶出声,脸上渐渐染上了寒霜。
话已经说完,云未请辞道:“天色已晚,云未就先告辞了。”
楚蓁回过神来,“要我送你吗?”
“不用。”她上了马车,想了想,又掀开车帘对他说道:“尔澜从未对谁动情,你万万不可操之过急,要慢慢来方可。”
楚蓁一笑,“我知道,尔澜能得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
云未摇头,“我才是最应该想要感激她的了。”收起了脸上的黯然,她放下手,吩咐道:“阿陵,走吧。”
回程的路上一直都很安静,渐入初冬,街上少了很多的商贩,行人寥寥。
突然,云未问道:“阿陵,我是不是做错了?”她的心里很自责,今日的所作所为何一个心狠手辣的侩子手有什么分别?
自古情一字最伤人,其实她才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人。
“小姐没错,君旸居心不良,只是想要借着楚小姐拉拢楚丞相而已。”
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可是,我还是很愧疚啊……”
入夜,四周一片寂静。
云未睡得很不踏实,脸上痒痒的,她挠了挠,可是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一掌就招呼过去,啪的一声打到了窗框,疼得她立刻惊醒过来。
床头黑压压的,她察觉到有人,心跳漏了一拍。她不动声色的从枕头下面抽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刺了过去。
刀剑泛着寒光,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