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浪费精力而已。”
“那又如何?”凤顷嗤笑一声,“正好可以练练手。”月光掩进了云层里,就在这时,他的手往前一挥,数十把飞刀直直的朝着两人而去,根本避之不及。
只听见啊啊——的两声惨叫,有什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空气中飘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死了?
只是一招,他们便死了?
月亮从云里出来,淡淡的月光落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上,目光惊恐,死有不甘。在两人的胸口上,齐齐插满了飞刀,未有一刀偏离。
云未忍不住,朝着旁边干呕起来。
冷陵心下澎湃,久久都能听到心脏怦怦怦的跳动声。银华公子之所以神秘可怕,不仅是因为他深厚的内力,还是因为他惊人的模仿力,能够在转瞬间学习。
他若是没有记错,二十年前也有那么一个人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那么,他是那个人的亲传弟子吗?
两个人完全不同身份,怎么会有联系?
“未儿,你还是不问问我吗?”凤顷转过头来,问道。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哆嗦了一下。凤顷的美,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美得不真实,宛若谪仙。
可是银华公子却魅惑、醉人,就像是从地狱中黑化的仙人,同样惊心动魄,却寒冷入骨。
她几乎不敢直视他,差点就移开了视线。
只是转瞬间,他便来到了她的跟前,箍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未儿,这样子的我,可怕吗?”
云未很想说是,她知道自己若说了那一个字,后果一定是死。她鼓起勇气,意外的看见他眼中流过的受伤,心,再次揪疼了。
这是凤顷,无论他怎么变,变成了什么样子,他的眼里一直都有她。
凤顷心底失望,收回了手,就在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云未拉住了他。
他试着抽了抽,可是没有抽开。疑惑的看向她,讥笑出声:“你不是惧怕我么?”
“是,我怕。”云未答道,可是目光更加坚定起来,“我怕你,是因为你是什么银华公子,我不认识你。可是我的心不惧怕你,是因为你是凤顷,我认识了三年的那个凤顷。”
还有什么比得上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来得重要,他的眼角柔和了,盛满了暖暖的笑意。“你若是真的怕我,我会把你杀了,未儿,永远都不要怕我,因为我不会伤害你。”他抚上她的脸颊,捏了捏,“手感比之前好多了。”
玉面上的红花褪尽,他伸手把面具揭了下来,放在了她的手中。“你看,在你跟前我一直都是凤顷。”
手中的玉很凉,冻得手发白,她很难想象他是怎么戴在了脸上而面不改色的。把它还了回去,云未一本正经的说道:“下次还是让人重新打造吧,这个太凉了。”
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玄冰,就算是那个老家伙也只得了这么一块。要是听得她这么说,一定会急的跳脚不可。
他把面具收了回去,周身寒意一敛,恢复了往日温和疏离的模样。
云未似是想到了什么,脱口道:“你不会是只有月光了才能用武功吧?”
凤顷抽了抽嘴角,感情把他当成了妖怪了,吸收日月精华?
“爷的名号是江湖中的人封的。”英九看了凤顷一眼,见他没有阻止自己,继续说道:“很凑巧的是爷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月夜,所以才有了此称号。”
云未嘀咕起来,“这名号不是都是给小白脸封的,那些人太奉承你,要我说至少也得来个银华修罗之类的。”
凤顷白了她一眼,气息不稳,一口腥甜从喉中吐了出来。
“凤顷——”云未急忙去抓他,被他压到了地上,一口气差点没有缓上来。
“公子——”
“公子——”
众人慌忙来扶,把他扶了起来。此时他已经昏迷过去,嘴角的血衬着那张惨白的脸,怎么看怎么刺眼。
无道上前一把脉,眉头紧紧的蹙成了一团,“原本伤没好便舟车劳顿,又感染风寒导致气虚,刚才用了那么多内力,只是暂时昏迷而已,没有大碍。”
听他这么一说,云未还是没有放下心来,“他刚才可是吐了血,真的没事吗?”
无道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总是给他找事做的话,爷一定好得特别快。”他在怀里掏了半天,把一个瓶子塞在了她的手里,“一天吃两粒,先调理好身体再说。”本来他打算过几日再给她,现在想想还是罢了,会点武功总比时时拖后腿强。
云未拿起瓶子看了看,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无道没好气的冲着她吼了一句,“毒药。”走了一段路停了下来,恶狠狠的瞪她,“你还不过来照顾他?亏得他那么待你。”
云未耸耸肩不介意他的话,把药收进怀中,跟了上去。
点了安神香,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舒心。所以第二日睁开眼,便已经到了日上三竿了。幸而最近几日都是晴天,否则这一路还真的不敢想象会有多么艰难。
他动了动,正准备起身,身子忽的动了一下,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忽的靠了过来,钻进了他的怀里。
低头一看,这不是云未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