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佛珠倒是一直随身带着,今日赠予施主!”宇文樱有些纳闷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日生辰,再看贺兰氏丝毫不觉得奇怪,心中明白只怕是她说的,忙接过佛珠戴在腕上,真诚道谢。“大师方才也说了,‘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物也’,既然物非物,物无物,佛珠也好,贵重礼物也罢,都是一样!”宇文樱说完这话,慧能大师听了,内心震撼,面上平静叹道:“阿弥陀佛,施主果真有慧根,真乃与佛有缘!我看施主面色有些苦恼,若能潜心学佛修行,自得超脱!”宇文樱笑了笑,说道:“大师谬赞!可惜我做不到大师那般心如明镜。红尘中虽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又如何,我却还是眷恋红尘!”“阿弥陀佛,贫僧还是那句,若心不定,随缘就好!”慧能大师说完这话就走了,留下宇文樱更加迷茫。按照前夜所说,宇文樱去了建威将军府,进门之后直奔书房而去。一进门她有些失望,书房里除了慕容翰,不见慕容恪,倒是碰巧见到汝阳候高诩。高诩看到宇文樱,第一句话就问道:“四少夫人和四公子这是吵架了?”上次他见自己第一句说的是“明日夫人夫妻必失和”,今日第一句说自己和慕容恪吵架,宇文樱听了,只无奈笑了笑,直问道:“侯爷这又是掐指一算算出来的?”高诩捋了捋胡子,大笑一声,“非也!非也!先前四少夫人找老夫算过命格,说是六月初三所生,今日正是少夫人生辰,却独自一人过来找元邕兄,老夫才猜少夫人想必是和四公子吵架了。”宇文樱摆了摆手,嘴硬说道:“非也!非也!我们可好得很!我今日可是专门来找师傅讨要生辰礼物来的!”慕容翰豪迈大笑,直说道:“去马场找钩儿要去!”高诩跟着笑了笑,也不戳穿她,只是猛然看到她腕上戴着的那串佛珠,忙问道:“少夫人这串佛珠瞧着有些眼熟,可是慧能大师所赠?”宇文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慧能大师说我与佛有缘,正好我今日生辰,就将这个送给了我。想不到侯爷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慕容恪不在,宇文樱也不想再听高诩又说什么失和、吵架之类的话,只以找慕容钩为理由离开了书房。她刚走,高诩立马敛容,对着慕容翰说道:“慧能大师像是尤其看重四少夫人,一直说少夫人是有缘人。元邕兄你可记得多劝劝四公子,切记要真心眼前人,小心哪天少夫人一时想不通,真遁入空门做了姑子!”慕容翰听了这话,立马笑了,“这点你放心,阿樱那性子,必然不会!年轻人,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真要连闹都不闹了,日子也无趣!”高诩看慕容翰并不太放在心上,想起自己端午算的那挂,虽事关慕容恪命格,他不好跟慕容翰直说,却还是劝道:“端午那晚我给四公子算过一挂,卦象显示他姻缘不顺。少夫人是他命定的情人,他若不抓住这段姻缘,将来必后悔莫及!”他这话说得严肃认真,慕容翰听了忙答道:“下次见到玄恭,我一定跟他说!”高诩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叮嘱道:“当日我问四公子可要算上一挂,他立马回绝了我。我当时一时好奇才向你问了他的生辰八字,偷偷替他算的,你到时候可别说漏嘴出卖了我!”慕容翰看高诩那副样子,忍不住大笑,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保守秘密。整个下午,宇文樱都在建威将军府待着,直到申时过了,想着该回府赶晚饭,才拿着师傅送她的那一副上好弓箭回去。进了院子,贺兰氏和慕容楷早就等着她了。她站在院子里一眼望去,心里又一阵失望。她面上一副开心的样子跟着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心里庆幸,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在她面前提起慕容恪。晚上沐浴过后,她赏了院子里每人一两银子,吩咐她们都早些歇下,不必守夜。她想熄了蜡烛早些睡下,却还是觉得不甘心,除了主屋,一个人在院子里石凳上坐着,用手托着脸,盯着虚掩着的院门。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浑然不觉,直到府外敲响的三下更鼓声让她陡然醒转。子时三更鼓!马上六月初四了!她无奈笑了笑,突然发现自己今日一天都过得可笑!她起身回屋,身后院墙突然传来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