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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和萧墨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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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这混蛋再在一起的,这家伙若是贼心不死,对臻儿做出禽畜不如的事情怎么办,所以他一定要守着臻儿。

    容臻不解,容凛抬手便指了秦灏一眼:“他住在这里,我也要住在这里,要不然你住到我睿王府去。”

    “啊,你住到这里干什么?”

    “臻儿,我也要住到赵府来。”

    容臻听到他的话,轻声笑起来,眉眼都布上了娇羞的光辉,容凛看到这样的她,心里愉快很多,不过看到房里的秦灏,心情又不爽了。

    容凛立刻幽怨说道:“我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你怎么过来了?”

    容臻一看两个人之间一触及发的战争,赶紧的拉了容凛到一边坐下来追问他。

    秦灏冷笑着开口,容凛一听,更怒了,周身拢上了戾气,瞳眸腾腾的怒火,手指一握便待教训教训这家伙,他不是手臂受伤了吗,他不介意把他的另外一条手臂也打伤。

    “呵呵,那就看看和我有没有关系了。”

    秦灏阴测测的望着容凛笑,容凛一看他的笑,便知道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秦灏狂妄的说道:“你做梦,臻儿嫁我是我们两的事情,有你什么事,还有她娘已经答应这件婚事了,所以更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

    秦灏冷笑一声,即便身为臻儿的哥哥,也不能让这家伙随便的娶到臻儿,如果这么随便的便娶到了,他以后还会珍惜臻儿吗?男人的骨子里都很贱,对于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往往铁了心的疼着,若是轻易得到的东西,便不会珍惜,所以他一定不会让容凛那么顺利娶到臻儿的,这是他做为哥哥的权利。

    秦灏很屌的开口:“我是臻儿的哥哥,对了,你若想臻儿嫁给你,还要过我这一关,若是你不好好的巴结巴结我的话,我肯定不会让她顺利的嫁给你,你以为你会那么顺利的娶到她吗?”

    容凛一听容臻这话更郁结了,狠瞪了秦灏一眼说道:“他算什么自家人。”

    容臻睁大眼,无语的望着他:“我什么时候和他亲热了,我在劝他进宫去看看定国公主府,也就是你姑姑好不好,我看定国公主很可怜,想劝秦灏进宫去看看她,没想到正好碰上你来,不问青好皂白的便要打架,眼下我们四周坏人很多,你有这精力,不如去和别人打,自家打自家的有什么意思?”

    容凛一看容臻拉他退开,为防伤到容臻,他陡的一收内力,缓缓的平息了心头的气息,然后望向容臻的时候,忧怨无比的开口:“臻儿,你和他这么亲热做什么?”

    容臻赶紧的把自己的手从秦灏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飞快的拉着容凛退了一步,以防这醋男真的毁掉了秦灏刚好的手臂。

    不过即便他这样,容凛也受到了刺激,脸色黑沉阴森的抬手朝着秦灏一掌劈了过去,秦灏抬手便想接。

    不过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谁让我是她哥呢”秦灏得意的笑了起来,其实他心里如小针刺着一般的疼,无数个声音在心里呐喊着,他不想做臻儿的哥哥,那怕抢不过容凛,好歹也能阻阻他的心,可是现在他倒好,直接成了臻儿的哥哥。

    容凛一听脸色更黑了,眼睛里喷火了,咬牙切齿的怒吼:“她嫁我关你什么事。”

    “你倒是废废看,你若是废了我这只手,我倒要看看臻儿还嫁不嫁你。”

    “放手,信不信我废了你那只手。”

    “怎么了,睿王爷?”

    不过秦灏并没有放开容臻的手,依旧冷冷的和容凛对恃。

    秦灏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看,便看到自己紧抓着容臻手,正因为这样,所以容凛的脸色才会如此难看的。

    秦灏一看,抬手便抓住了容臻,飞快的望向对面,看到一身紫色绣金棠花的容凛,黑沉着一张俊美的脸,瞪着他,好像和他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容臻伸手拉秦灏,还企图说服他,不想窗外忽地有一道身影飘了进来,旋风似的直往容臻身边飘去,然后一道巨大的吸力吸住了容臻,便往自己的身边带。

    “秦灏,你一一。”

    容臻黯然了,听到秦灏说到这个,她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因为这是国与国的较量,不是单凭某一个人就能改变的,而且天命如此,这些由不得她,就好像天命里,离儿要当开罗的皇帝一般。

    秦灏忽地拉下了盖住脸的锦被,望着容臻说道:“你以为我是因为她把我放在秦王府怪她吗,不是的,我是恨她,为什么要害了大历,我们本来都生活得好好的,可是因为她这么一搞,我们全成了亡国奴了,若是被人发现我们的存在,说不定所有人都想杀了我们,因为我们是大历皇室中的人,若是被开罗的人知道,我们必死无疑,我恨她是因为这个。”

    “秦灏,她当初那样做,乃是迫不得已的,她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才把你放在秦王府里的。”

    容臻起身走到秦灏的床边,慢慢的坐下来,伸手去扯秦灏的被子,一边扯一边说道。

    当初她之所以把秦灏放在秦王府里养着,一定是为了保护她,她怕开罗的老皇帝派人暗中动手脚去杀他,所以她才会这样干的。

    容臻只要一想到定国公主可怜的样子,她就不忍心,就想让秦灏去看看她,和她说说话。

    容臻本来想作罢,可是想到定国公主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就不忍心,也许从前她的心比较冷,可是在自己得到了蒋静姝和秦氏的疼爱后,她忽地便要心善得多,总是容易同情别人,当然是那些值得同情的人。

    他这是不打算认定国公主的意思。

    不过她一开口,秦灏的脸色就暗了,直接的一伸手扯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往床上一躺,理也不理容臻,一会儿才僵硬的开口:“不去,你以后不要提这件事了,我母亲还好好的活在别的地方呢。”

    她其实不想管这闲事的,可就是看定国公主太可怜了,所以才会开这个口的。

    容臻淡淡的说道:“她病了,你去看看她吧。”

    秦灏努力的压抑下自己的思绪,望向容臻明朗的笑道:“你笑得那么鬼做什么,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他知道自己病了,一种叫容臻的病,这一辈子,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虽然他一直不停的和自己说,臻儿是他的妹妹,他是哥哥,可是每回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多想,尤其是她望着他的时候,那温柔带着一点娇俏的眼神,他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他想控制,可是却控制不住。

    不过她想起宫里的定国公主来,不由得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盯着秦灏,秦灏在她的眼神中,心跳得很快。

    看到秦灏的手臂活动如常,她总算放下心来了。

    赵府里,容臻正在房里陪秦灏在说话,秦灏手臂经过休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让容臻很高兴,示意他抬手臂给自己给看。

    因为臻儿搬回了赵家,所以他有些想她了,便偷偷的避开别人前往赵府去找她。

    容凛此时却不在睿王府里,他去赵府了。

    她说完转身便跃出了窗户,一路直奔自己的椒宸宫,待到进了自己的宫殿后,她赶紧的安排人手去睿王府送信给睿王。

    她柔柔的说:“若是你真的去了,请告诉奕哥哥,也许很快我也会去见他的。”

    宸妃起身,往寝宫的窗户走去,她走到窗户边的时候,忽地停住脚步回望过来,唇角璀璨明艳的笑意,像天边的晚霞一般的绚烂,就像少年时候那般的明艳。

    这时候宸妃已经说不出别的话了,莫言已经动了手脚,她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所以她们不能两个一起折损进去。

    “好。”

    宸妃哭了起来,一句话说不出来,君莫言伸出手拍拍她的手背:“去吧,送个信给睿王,让他知道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只怕接下来他会对他动手脚,所以让他做好安排,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以后你不要再来看我了,以防被人发现了连你也牵连在其中,你要做的是别的事情,皇帝的事情你不要插手,现在你只要想着保护好睿王和自己就行了。”

    “莫言。”

    可是她们没办法再让这人活着,他活着,死的就是她们,所以她们不能让他活了。

    定国公主像交待遗言一般,宸妃心如刀绞,但是什么都没有说,谋害皇帝的事情,若是被发现,肯定是死罪。

    定国公主开口:“我已经做了这件事,没办法收手没办法回头了,所以你什么都不要做知道吗?因为你有睿王,一定要保护好他,还有,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替我照顾好心菱。”

    定国公主轻笑起来,宸妃却心疼至极的伸手握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定国公主说完,忽地明艳一笑:“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好好的进宫来,就是为了要对他动手,虽然我身子不好,但还没有那么容易得伤寒,我是自己受了凉又冻了半夜,所以才会病了,最后越病越重,得了伤寒的,若不这样,我怎么进宫。”

    她话刚落,定国公主却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你什么都不要做,我已经动手了。”

    宸妃说到这儿,忽地狠声开口:“我不能留他了,不能再叫他活着了。”

    宸妃点头:“先前我领着两个丫头去探望皇上,被皇上的太监挡了,你知道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若不是因为皇帝恼恨我,是绝不会让太监挡我的,所以我和渊儿的事情,肯定叫他知道了。”

    定国公主骂了萧墨后,又望着宸妃:“你确定吗?”

    “萧墨这个鄙卑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来。”

    宸妃沉声说道,定国公主也大吃了一惊,她知道,这件事被皇上知道,皇上肯定不会放过宸妃和君渊的。

    “萧墨让宣王在宫里借宫女的嘴巴,把我和渊儿的事情告诉皇上了。”

    “发生什么事了?”

    定国公主君莫言看宸妃一脸的黑沉,立刻翻身坐起来,她的身子服了药后,已略好一些。

    “莫言,不好了。”

    她领着青桐和紫竹离开,一路回椒宸宫,待到一进椒宸宫,她便领着人从窗户越了出去,一路摸进了定国公主君莫言所住的房间里。

    宸妃知道了这件事,立刻笑望着安生开口:“既然皇上睡了,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这就是说眼下皇上已经知道她和渊儿的事了,所以他才会如此失常。

    宸妃微眯眼望着安生,安生不卑不亢的垂首,不过他的神容多少还是看出一些不一样,少了往常那种恭敬,反而多了一些潜意识的不屑,这对于一直以来观察别人神色的宸妃来说,一眼便看出了变化,所以昨夜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就是有人借着宫里宫女的嘴巴告诉皇帝自己和九贤王的事情了。

    “娘娘,皇上因为朝政上的事情,有些烦,所以昨夜没睡好,早朝过后,他又回来补眠了,现在正在睡觉,所以请娘娘回吧,若是等皇上醒了,我一定告诉他。”

    “安公公,听说皇上精神不太好,我亲自熬了燕窝粥来给皇上。”

    尧景帝因为一夜没睡,身子极端的虚弱,所以早朝一下便进自己的宫殿去休息了,待到宸妃领着人到他住的宫殿门前,殿门前的安生伸手便拦了她:“娘娘留步。”

    “是,娘娘。”

    宸妃一直坐在椅子上想着这件事,直到青桐和紫竹把燕窝银耳汤准备好了,她才起身:“走吧,听说皇上身子不太好,我去看看皇上。”

    所以他若想杀她,也是找一个好理由杀她,绝不会愿意用她和九贤王私情的事情来处罚她的。

    却暂时还不能拿她怎么样,他若想谋算她和儿子,也是暗中进行,总之她肯定一件事,老皇帝绝不会让自己多少年被戴绿帽子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而老皇帝乃是一国的皇帝,绝不会希望自己这件事泄露出去,所以现在他是既痛又恨吧。

    相信若是他昨夜知道她和渊儿的事情,今天绝不会见她的,因为他若见她,一定会亲手掐死她的。

    她要试探看看老皇帝是不是真的知道了这件事。

    宸妃醒神,望向她们下命令:“去,立刻去准备一些燕窝银耳汤来,我要送去给皇上。”

    一侧的青桐和紫竹两个人看自家主子脸色变幻莫测的,不由得担心起来。

    “娘娘。”

    一想到这个,宸妃心情无端沉重起来,这事被老皇帝知道,只怕他会收拾她们母子,收拾她她倒不怕,不过收拾渊儿,她绝不允许。

    她给宣王下毒,同样的宣王背后的萧墨不可能不动手脚,他很可能让宣王在宫中暗中动了手脚,把自己和九贤王的事情捅到了皇上的面前,所以皇上才会一夜之间变了个样子。

    宸妃一听,心咯噔往下一沉,难道是她和渊儿的事情被皇上发现了。

    尧景帝这样的神态,很快有人报到了宸妃的椒宸宫里。

    一个早朝便在这样压抑又沉重的氛围中过去了,待到退了朝,所有的朝臣都凑到一起议论这件事,不过最后谁也没有得出结论。

    这让大家很不安,不不少人暗自猜测着,难道皇上病了,要不然不至于这样啊,但是没人敢提这话头。

    总觉得皇上似乎一下子变了,变得阴沉古怪,变得暴燥诡异,尤其是那一双阴测测的眼神,似乎看谁都不信任似的。

    不但如此,早朝的时候,好几个人上折子还被皇上怒骂了一通,搞得最后没人再敢出来说话了。

    待到早朝的时候,一众朝臣便看出皇上老了十几岁似的,不少人望着皇帝,不停的猜测着皇上这是受了什么打击了,怎么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不但如此,他整个人给人都是阴测测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啊。

    尧景帝说完又笑,笑完又冷了脸,一会儿又笑,一整夜没睡,完全像傻了似的。

    “赵芷,没想到你和朕玩儿了二十多年的阴招,这一回朕也来和你玩玩阴的,朕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不过尧景帝并没有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安生退下去,待到殿内无人,他抬首望着大殿半空的横梁,阴测测的笑道。

    他们怎么这么倒霉,竟然发现这样的事情。

    安生越发的害怕,他怕皇上接下来要除掉的人就是他和常广了。

    “是的,除掉了。”

    尧景帝阴冷的声音响起来:“两个人可除掉了。”

    一瞬间,尧景帝恢复了正常,不过不同于以往的温和,反而是整个人显得阴森森的,眸光幽暗得好似野兽的眼睛似的,他幽幽盯着安生,安生腿肚直发颤,一眼都不敢看皇上。

    尧景帝的手指紧握了起来,殿外安生急奔了进来,飞快的禀道:“皇上,奴才查过了,其中一名宫女说她确实听到梅妃娘娘说过这样的话。”

    他不能让他们发现,他要悄无声息的除掉她们。

    尧景帝恨不得立刻冲去椒宸宫杀了赵芷,可是他却又知道,若是他冲进椒宸宫去杀宸妃,那么这天下人就会知道这件事,他戴了二十多年绿帽子的事情,他还脸坐在皇位上吗?所以他不能去,不但不能去,还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若是他表现出来,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所生的孩子就会警觉。

    可是她做了什么,却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进宫了。

    为了宠他,他把后宫的女人全闲置了,为了宠她,他每次都呵斥别的嫔妃,尤其是梅妃这些爱慕他的女人,他从来都不屑一顾,只要那些女人和这贱人对上,他就护着她。

    他要去杀了那贱人,怎么可以这样骗他,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来,他这么宠她,这么的疼爱她,可是她做了什么,竟然以不洁的身子进了宫,还侍奉在他身侧二十多年,而他这个傻子,竟然还宠了她二十多年。

    尧景帝住的殿阁之中,一片狼籍,殿内很多东西都被尧景帝给砸了,大殿一侧的他歪坐在软榻上,不停的喘着气,此刻的他,似乎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可是一双浑浊的瞳眸之中,满是暗沉的杀气,他手指握了又放,放了又握,最后挣扎着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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