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人在此,不出几年,我们泾河水族便会被人打捞干净,这可如何是好?”
泾河老龙闻言越发怒火冲天,大吼道:“此人泄尽天机,必有天遣。你们不要慌乱,等我上岸与他一会。若是听我良言相劝,还则罢了,若是不听,等我寻个由头,砸了他的卦摊,将他赶出京城,也就是了。”
众水族拍手称善,老龙怒气不息,摇身化成一个青衣秀士,分开水路,上岸便往城中而来。
根椐夜叉听来的位置,来到了城中西大街,抬眼见这人族繁华,喧哗热闹,果然与自家水族不同。心中有事,无瑕留连,边打听带询问,终于找到了这间袁氏卦馆。
见这小小卦馆不大,也就两三间地界,门口挤满了前来求签问卜的人群。老龙见这番热闹,倒抽了口凉气!不由得又怒又惊,心道:这些难不成都是来问打渔下网的人不成?这人留不得了!先前众水族都说这样下去,不用几年,泾河水族亡族灭种不晚矣,我只当是危言耸听,今日看这火爆之景,只怕不用几年,几月之后泾河再无半点水族。”
老龙怒发上脸,化成的青衫秀士的白净脸孔上一片火红,显然已经火烧上头。待要发作起来,又恐闹市伤人,犯了天规,又是自已的罪过。待要忍耐,这口气已到了嗓子眼,如何忍得下!眼睛转了几转,心里有了个主意,右手食指捏诀,口中喷出一道龙气,往巽地上一吹!
顿时间这长安城中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吹得人们站立不住,纷纷掩面奔逃。都觉得这风来得古怪,不敢再多呆下去,一阵狂喊乱奔,本来热闹非常的人群,一霎时跑得人影不见。
老龙心中得意,哈哈大笑,忽眼“呃”的一声止了笑声,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片刻间跑得都没有人影了,可是老龙眼前一花,发现一个青衫少年,笑吟吟站在对面看着自已,狂风虽劲猛,却只吹得他衣袂飘然,更显得人物俊雅,恍如飞仙。
不知为何,老龙心中打了个突,上一眼下一眼将这个上少年打量了个遍,越看这少年越是怪异。正要上前仔细询问,忽听卦馆里传来一声:“这个客人,即然来了,又弄出这一阵怪风,将我客人吹散,看来必有要紧之事,那么还不进来,更待何时?”
听声后老龙这才想起,自已此行是来找这个算卦有事的。见此人并没有见到自已,就能喝破自已来历,自已不过刮了阵风,这小子就能知道是自已做的?想到水族之事,老龙心中怒火上撞,顾不上别的,抬脚踹开大门,迈步而进!
老龙在门口遇上的那青衫少年,正是吕阳。吕阳从河边回来后,也来到这西大街找寻这间卦馆,没想到在门口正好遇上这个老龙刮风作怪。
早在老龙作法之时,吕阳已猜出这个青衣秀士的身份,心中不由暗暗感惊:事情不发生,一切安静。都说大风起于萍末,这些事如今这一环牵着一环,一丝连着一丝,竟然全都出现了。
不用问这青衫秀士定是泾河老龙无疑,想必是发现了这卦馆主义袁守诚,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了。说起这袁守诚名声不显,说起他的侄子袁天罡倒是无人不知。
袁天罡是大唐国师,师承龙虎山张天师一脉,善于画符,精于御鬼,被唐王钦封为护国国师,随王伴驾,极受重视。这个袁守诚是袁天罡的叔父,来到长安,不去寻找自已的侄儿安身,却在街上开了个卦馆?
想到这里,吕阳微微嘲笑,心道:这西方还真是前车后辙,有样学样。昔日封神之时,就是准提圣人变成凡人,趁纣王女娲庙进香之日,以法术惑了纣王,使纣王失手写下淫诗,女娲大怒,这才有了商周演义,封神大殇。
不料想时隔千年,西方又故伎重施,吕阳嘴角扯出一丝莫名诡笑:“只是不知今天这个袁守诚,却又是何人何扮?不管是谁,这次有本少爷在,可就不那么容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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