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当初深知陆压这手神通的厉害,所以也只能趁其不防,将其偷袭以致重伤,而不敢正面与之敌对,显然对这神通也是极为忌惮。
此刻那白茫越发璀璨,丝丝线线已将那片红雾尽数笼住,二相胶着在一处,彼此奈何不得谁,那有眉有眼的白光看上去颇为愤怒,吱吱大叫了几声,身后双翅摆动,围着那片红雾疾飞不停,终于在红雾上方停住,眼中放出的白光大盛!
陆压点了点头,恭敬之极的向那白光打了个躬,肃穆声道:“斩仙降神,神通无敌,请宝贝转身!”这一语刚完,那白光清吟一声,其声之响之清,一旁兴奋到不行的吕阳,耳中刺痛,唉哟一声,连忙伸手捂耳。
再那白光围着那片红雾疾飞三匝,眼中白光落下,那片红雾好象也觉出自已末日来临,不甘就此覆灭,吼嘶之声大作,向着那落下的白光猛扑而上!一道炽烈之极的白光落到了红雾当中,那片红雾一阵剧烈的翻腾,白光过处,一片空白!任由红雾翻腾,面对这斩仙第三降的白光,一切都可化虚无!
吕阳目瞪口呆,这是何等样的逆天神通?此刻吕阳有一个怪诞的想法,若是鸿蒙还在这里,那么他脸的上神色肯定和自已一样,必是非常精彩!
说快也快,说慢也慢,片刻间那团红雾已然被白光斩净,就连一丝一毫也没有存留下来,完成使命的斩仙白光一阵欢快轻鸣,扬翅疾飞,绕场三匝之后,消失不见。
陆压脸色灰白,勉强收了手诀,与鸿蒙一战,已然耗尽他的心力体力,就连压箱底的本事尽然施出,这才一举扭转胜局!其中之危之险,不身处此局之人,如何能够心领神会?
吕阳见他身形摇遥欲坠,连忙抢上前去,以手相扶,口中紧张道:“前辈,可是那里不好,还是快些疗伤要紧。”
见吕阳一脸的情急关心,陆压呵呵一笑,推开吕阳伸过来的手,摇头道:“我不妨事,比这更凶险万分的情势我也经历过,与之相较,这一战倒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概然长叹一声后,对着吕阳点头笑道:“你很好,今日若不是你以五行颠倒神通与鸿蒙拚命一击,我此刻也不能从神树中脱身,那么今日情势,必是个两败俱伤之极,论起来,此战你居功至伟,倒是多谢你了!”
被夸奖的吕阳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连尽快摆手,一迭连声的谦辞不受,陆压哈哈大笑,神色虽然疲惫,心情却极是愉悦。
忽然止住笑声,盯着吕阳看个不停,吕阳奇怪,问道:“前辈,可是有什么事情?”陆压沉吟良久,道:“你先前曾和我说你体内有幡状至宝,现在鸿钧禁制已去了大半,你可将此宝唤出与我一观!”
啊呀一声,吕阳大喜,六魂幡到底是不是因果幡,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没有一刻的停顿,骈指一引,灰气灵光迸发,一支六尾长幡自其气海之地霍然飞进,停在半空中,六道幡尾飘扬,青红黄白四色耀眼分明。
这玄黄五层所历所历,可是说是吕阳到现在以来最大也最为惊心动魄的经历,说是生死一线也不为过,在经历过这些之后,再看到六魂幡,倍加亲切。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压怎么看!小小的激动一把的吕阳,眼睛立时转向陆压,只见陆压面上古井无波,呆呆着那空中那只长幡,却是什么表情也无。难道这六魂幡真不是他的因果幡?下意识中吕阳如是想。
没等他想完呢,陆压缓缓伸出手来,在吕阳惊骇的目光中,那只长幡顺从之极的自空中落到陆压的手中!吕阳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养了好久的孩子,正领出来和人炫耀,却不想被旁边一个人一眼看出是人家走失多年的孩子,心中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顿时让吕阳同学酸辣难言,难受不已。
六魂幡如此听陆压的话,不消说,此物必是因果幡无疑。见陆压缓缓抚摸那长长幡身,面上神情感概无限,而那六魂幡的表现更是让吕阳惊愕!仿佛已认出旧主,那幡尾无风自动,倒卷上来,将陆压身体紧紧缠住,那亲热的表现让吕阳心中大倒醋瓶。好象发现陆压身有重伤一般,六魂幡吐出无尽灰气灵光,将陆压包裹起来,显然是以混沌灵气助陆压疗伤!
酸溜溜的吕阳气鼓鼓的别过了脸不屑再看,就在这时,一个苍桑之极的叹息响起:“白云苍狗,世事变迁!没起到我们今日今日,还有再见的一面!”
听到这个莫名其来的人声,酸溜溜中的吕阳一拍脑袋啊的一声惊叫起来:“糊涂啊糊涂!怎么把这么老爷子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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