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她脖子上一条金色的弹簧蛇骨链,金色的质地称得她的皮肤白皙透亮。
他说:“说到喧宾夺主,这个人不是你吗?新娘子看到你都不敢出来嫁人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真丝套裙上,深V领口下一抹沟壑让人移不开视线。
李清文无奈道:“没跟你开玩笑,等会儿出去把墨镜摘了。”
眼睛冰敷着,冰凉感一点一点地渗透进皮肤底层,将血管凉到麻木,冷到骨头缝里。
周永安并不听话:“那我情愿他们,当我是目中无人。”
要是让人知道他周永安被人挥拳相向,结结实实地打在肉上,还揍成这副样子,那不是都得笑掉大牙。
男人个个死要面子。
李清文商量道:“你站在老徐的角度考虑一下,他本来是很高兴你能来的,可你戴着墨镜,那跟不情不愿,不真诚有什么区别?”
休息室里有面立镜,周永安走过去,瞧了瞧眼部淤青,肿倒是不肿,但眼部周围淤青明显。
“老婆呀,你还是不了解男人,老徐不会不高兴的。”他能来,老徐就烧高香了。
这婚礼现场,每双眼睛都掺着世俗,都在看关系搭人脉,他也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来喝喜酒的,是给老徐来撑场面的。
听他一口老婆叫得自然而然,李清文逐渐冷静下来,干嘛要为他着急。
她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你怎么不干脆敷着面膜来。”
周永安乐笑了下,朝她走去,在她身边坐下:“你看,今天这么喜庆的现场,我要是这么吓人地出现,合适吗?”
李清文侧眸瞥他一眼,他的眼白都有些红红的:“是挺吓人的。”
陪周永安坐了会儿后,李清文叮嘱他继续冷敷半个小时后,就离开了休息室。
周永安一个人坐不住,十五分钟后重新戴上墨镜,走了出来。
他一走出休息室,就发现宴会厅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孙成钢已经来了五分钟,硬是以一人之力将小型商业活动会扭转为工作审判现场。
周永安叹一口气,硬着头皮迈开步子,朝孙成钢走去。
“你怎么也在。”孙成钢瞪着周永安,毫不避讳自己对他的成见。
周永安双手热情地捧起孙成钢的手:“孙局,您要来也不打声招呼,我这太有失远迎了。”
说着眸子幽幽地看向一旁的老徐。
徐友谅缩着脖子,他就是怕周副总知道金管局要来人,自己就不来,才没事先说的。
这都是因为他的宝贝女儿跟孙成钢的女儿是同学,他们本来私下就认识,这一次邀请孙成钢过来,也是想缓和缓和银行跟金管局之间的气氛,免得日后还一惊一乍的。
“你可不欢迎我。”孙成钢一点儿不待见他。
周永安保持着微笑:“孙局说笑了。”
孙成钢看着周围的人群,突然问:“听说你妻子今天也来了。”
周永安深吸一口气:“是啊,她也在。”
“所以哪位是啊?”孙成钢视线掠过周围人群,他倒要看看,周永安当年到底是为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敢不惜驳他的面儿,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