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未受过师父的正规教诲,死神之前,那还顾得了其他。三位儒家弟子见状,虽有些讶然,但是接下来就该他们应付疯牛怪的凛冽攻势,根本来不及评判。
疯牛怪一记横扫,儒家三人共同举剑来挡。只听得叮当两声碰撞,三股劲力用不在一处,如何挡得住?三人登时向后摔出。紧跟着,疯牛怪抬脚就踩。七尺高的男儿,在疯牛怪眼中,也不过像蝼蚁一般。三人纷纷向左右翻滚躲避,模样甚是狼狈。
肖逸在疯牛怪身后,见三人危急,却苦无称手兵器,面对这庞然大物,不知该如何下手。是时,山坡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树木,情急之下,他抓起一颗碗口粗细的树木,掂量一下,也不甚重,于是举将起来,用力戳在疯牛怪的后背上。
只见树冠顶在疯牛怪身上,霹雳巴拉折了一地树枝,可疯牛怪连头都没扭一下,仿佛给他挠了一下痒痒。
肖逸又是尴尬,又是惊骇,把手中树木一扔,又跑出两步,抱起一颗桶口粗细的大树,试了试,也舞得动。先把头冠上的枝杈崴折了,抱起来,冲上去,就往疯牛怪的后腰上顶去。
这一顶下去,那疯牛怪上身一晃,显然被戳的不轻。登时怒吼一声,转过身来,一叉击在树干上。肖逸抱着大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大树甚是坚韧,竟未折断。
疯牛怪举叉来刺,肖逸来不及站起,举着树干朝其大腿根儿对刺过去。大树比钢叉还要长了一丈多,登时后发先到。大腿根儿是关节之处,比不得其他部位坚实。疯牛怪吃痛,钢叉便刺不下去。
这时,端木逍云和南宫逍礼又御空飞起,合力击其后脑,逼得疯牛怪不得不回身抵御。
四人一牛,翻翻滚滚大战多时,疯牛怪极其恼怒,可一时又拿这些小不点没有办法。激战之下,四人固然伤痕累累,受伤颇多,疯牛怪也没讨到多少好处,反被击中几十下。不过疯牛怪皮肉厚实,浑然没当一回事。
儒家三人先与群狼拼杀,已经甚是疲累,此时又与疯牛怪缠战,内力消耗过度,渐渐显出不支之像。
肖逸抱着大树参战,消耗也是颇大,但是他体内的混杂真气阴阳相济,彼此互补,源源不断,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到后来,肖逸以一人之力与疯牛怪正面而战,三名儒家弟子只在其后,伺机而动,与肖逸配合。肖逸压力倍增,屡屡陷入险境,不过越是这般,越是能激发出体内混杂真气的无穷潜力。
这一战,直打的天昏地暗,山林变色。夕阳西下,明月东升,兀自战个不休,一时分不出胜负。突然间,那疯牛怪跳出战圈,吼道:“不打了,累了,明天再打。”话罢,也不由分说,跺了跺脚,跳下山丘,几个起落消失在山林中。留下肖逸等人,面面相觑,弄不清状况。
那些守在山下的狼群立时向山丘围拢过来,三位儒家弟子见又要和群狼一战,只觉身心俱疲,倒不如一死来的痛快。所幸狼群在半山腰停驻,只是把四人团团围住。看来,果真如那疯牛怪所言,明天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