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到宴会上看那女子是否在赴宴,只想着先找到其住处再说,至于怎么逃离,尚无万全之策。
估计上万年来,也唯有肖逸敢闯这妖王洞府。其内守卫不多,也无人站岗,倒省了不少麻烦。
肖逸到达那初救女子之地,循着一条长廊,来到一处院外。他倾听其内并无声息,便将头探了出去。
谁知院中赫然站着两人,一人正看着自己发笑,不是那风军师是谁?另一人是那道家女子,此时换了一身普通粗布衣衫。
肖逸一惊,本能地又缩了回来。只听那风军师道:“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肖逸暗叹一声,只好站将出来。
那风军师笑道:“果然是我道中人,不枉我高看你一眼。”而后转过头去,正色道:“师姑,你这就跟他去吧。”
那女子道:“风儿,我这一走,妖王岂能饶你?”
风军师笑道:“师姑尽管放心,我已想好了计策,事不宜迟,你们快走,我也只能暂时稳住妖王,过了今夜,你们就危险了。”
那女子拍拍风军师的肩膀,动作甚是亲密,沉重道:“风儿,为难你了。”
风军师神情笃定道:“一切为了天道!”
肖逸听二人对话,颇感意外,心道:“这风军师称呼这女子为师姑,难道他也是崇真弟子?一个人类怎会成为妖族的军师。”他心中疑窦更深,不过已猜到,自己被妖王下的束缚是此人所解,那铁锁也是此人所开。
那风军师回过头来,对肖逸:“你们出洞后,就一路向东北行进,估计很快就能遇到我教的接应之人。”而后又对肖逸神秘一笑,道:“这二妖可是你杀的,你可得赶紧跑啊。”
肖逸随着他目光一看,但见墙角处倒着二只妖兽,登时明白其意,道:“你放心便是。”
二人别过风军师,迅速向洞外走去。
那女子在此住了些时日,路线甚熟,带着肖逸左拐右绕,避开人流,顺利进入石洞通道。
出石洞时,二人稍一低头,就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洞口进出的百姓甚多,天色又暗,那两名守卫也不细看,就这般放走了妖王的压寨夫人。
二人行到山林之间,再无旁人,那女子道:“我们快走!”纵身飞起。她虽能御空飞行,速度却不快。
肖逸见状,道一声:“得罪了。”在其后腰上一托,速度增了将近一倍。
那女子大感意外,问道:“你叫什么?师父是谁?”这女子已有五十多岁年纪,只因修为高深,驻颜有术,才被那妖王看上。而肖逸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晚辈,她虽问的直接,却也不算过。
肖逸老实道:“小子名叫肖逸,师父是长清道者。”
那女子更奇道:“你是长清师兄的弟子?长清师兄早已不练道术,怎会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来?”
肖逸笑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脱离险境,由小子慢慢道来吧?”顿了顿,问道:“敢问师姑道号?”
那女子道:“贫道长真。”
之后,二人均不再说话。肖逸忖道:“那风军师若真是道家弟子,又称呼长真道者为师姑,那么就当是铭字辈弟子。铭字辈弟子中,怎会有如此神秘之人?”突然间,他灵光一闪,从这“风”字上,联想起一人,崇真教铭字辈第一大师兄,长阳真人首徒,铭风。
二人披星戴月,直飞行了一晚,所幸未被其他妖兽发觉。待到天明,更是不敢懈怠,倾力飞行。
长真见肖逸托着她,飞行了一整晚,脸不改色气不喘,后劲十足,绵延不绝,心中甚惊,心道:“我不在教内几年,长清师兄竟教出如此惊艳之徒,当真令人叹服。难道参悟道法对修炼道术真有如此多的裨益?”
眼看着日头渐高,肖逸更是分秒必争,将全身道力催发出来。日行中天之时,肖逸忽觉身体一沉,禁不住下降一丈,速度也慢了下来。二人心中有数,知那妖王已然赶来。
亲身感受之下,肖逸方知这妖王的道行到了操控天地的地步,内心震撼不已。
长真道:“肖逸,我留下,你还是独自逃生吧。”
肖逸笑道:“同为道家之人,我岂有独自逃生之理。再说,我杀了两只妖兽,妖王断然不会放过我。”
肖逸又勉强飞了一阵,忽听得身后一声大吼:“小贼休逃。”身体又自沉了三分。
向后一看,只见天际一个黑影如流星一般赶来,其速度比二人快了十倍不止。
肖逸泛起一阵无力之感,面对万年道行的妖兽之王,他就是再聪明绝顶,也无济于事。然而,就在此时,却听长真欢喜的叫道:“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