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熊战将竟也退了一步,熊目迅速黯淡,但随即又恢复如初,精光四射。他上前一步,将手一挥,便将通天剑荡开,跟着一拳轰出,将肖逸打翻在地,怒吼一声,再迈上一步,抬脚又将其踢出一丈。
肖逸摔的七荤八素,却是毫无还击之力。孤阳真气固然刚猛,但是至刚易折,和熊战将这一记火拼,虽势均力敌,但是反弹之力甚是猛烈,不及化解之下,全然被躯体受了下来。也不知经脉受损几何,只觉全身真气大乱,五脏六腑皆被震伤。新旧伤痛叠加起来,如何还有精力反抗?
那熊战将看似无碍,其体内也是妖力不济,甚不好受。但即便如此,要取肖逸性命,仍是易如反掌。
申亦柔急忙爬起,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创伤,一招“夫子指路”使出,绕开熊拳所罩,正中其肚脐。
这一招,使得十分漂亮,深谙儒家智剑术要诀。可是熊战将看都不看她一眼,依旧一拳一脚蹂躏着肖逸,似乎这样,能令他感到无比的畅快。
申亦柔又一剑从后刺在熊战将的后腰上,用力过猛,长剑断成两截,可熊战将仍是没有回头理会。
她看着肖逸难受的样子,心中在滴血。可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身为弱者,又能怎样呢?
仁能如何?不仁又能如何?学了十几年的仁义道德,克己复礼,于人仁义,倒头来就是这样的下场吗?她感到无比的绝望。
“谁能救救我们啊?”她心中不停地呼喊着。死并不可怕,死的过程却谁也无法承受。
肖逸忍受着折磨之痛,极力保持灵台清明,想尽快恢复一些道力。然而,无为真气分离开来,已失去自行运作之能。
孤阳真气在对击之下,冲散在诸脉之中,要想平复归拢,与阴属真气重新调和,非片刻所能办到。而且,在熊战将暴击之下,每承受一击,刚刚聚起的真气就又被打乱。
肖逸尝试数次,也只是聚起一丝真气而已,收效甚微。何况,失去无为真气的自由护持,五脏六腑受损十分严重,已经不住几拳了。
忽然,一个古老沧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叹道:“孺子当真多灾多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算了,我还是再帮你一把吧。”
肖逸顿时一个激灵,倍感清醒。他记得这个声音,当初就是这个声音之后,那怪异的纯阳真气才无缘无故地进入自己体内。当时,自己心神之力尚弱,又处于半昏迷状态,事后想起,一直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而今日,他清楚,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可对方是谁,为何会在自己的脑海里?他心中暗问:“你是谁?”对方不知是听不到,还是故作不答,再没了声息。
又是一击熊拳袭来,只击得他心神晃动,几欲昏厥。可就在这时,他清晰地感觉到后背“百劳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一只虫子蠕动了一下,就要伸展开来。但是就在这欲张未张之际,那声音忽然又响起,道:“咦?有人来了。那就无须老夫出手了。”
而后,“百劳穴”复归于平静,再无动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