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循。必然会遭天谴。”
“这……”铭轩一时难以接受,说不出话来。
公梼原道:“肖逸小友,以德报怨,实在令人佩服。”
南宫逍礼却道:“报怨以德,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他们不德,贤弟又何必以德报之?”
肖逸知道此乃儒、道两家道法之争,微微一笑,不敢接茬,只是道:“世事艰难,不得已时,只能一切从权而已。”
儒家人皆不以为然,还待再说,肖逸忙问铭轩道:“师兄,可记下了?”
铭轩终于点了点头,道:“《道德经》中讲: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师弟说的对,是愚兄执拗了。”
儒家人见铭轩已然答应下来,便不好再说。肖逸偷吁了口气,庆幸没有引起争论。
铭轩忽然深鞠一躬,行个大礼,道:“愚兄多谢师弟了。”
肖逸忙将其扶起,惶恐道:“铭轩师兄这是作甚,小弟如何当的起。”
铭轩摇头道:“师弟自然当得起。愚兄谢你,不是因为你救了我的性命,而是谢你点醒了我。过去,我一直浑浑噩噩,懵懂度日,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没有想过人生应追求什么,活着又是为了什么。经过这一次,我见了师弟的所作所为,深感愧疚,只觉得这半生都白活了。直到现在,我的腿虽然断了,可是我的心活了。”
这一番话,真诚真挚,毫不做作,闻者无不感同身受。肖逸心下甚慰,暗道:“若是人人都像铭轩师兄这般觉悟,这世间便愈加美好。能够感化他人,我便是一死也是值得。”果然,铭轩自此之后,性情大变,再不虚度人生,专心悟道,济世救人,成就非凡。
季逍城忽问道:“肖逸兄弟,听你刚才的意思,是不计划和我们一道去豫州,难道另有打算?”
众人闻言一静,都看向肖逸。那正走向远处的冰雀,竟也停了下来。
肖逸道:“我在此间还有一事未了,还须耽搁些时日,就不与大家同行了。”
在此蛮荒之地,凡人躲避都来不及,能有何事?众人虽感好奇,但是自认识肖逸以来,肖逸就处处透着神秘,也不便细问。
南宫逍礼道:“贤弟,你可是道家论道大会的魁首,你若不去参加百家论道大会,道家这次的声誉可要大受影响了。”言下之意,是想邀请肖逸同行。
肖逸怅然道:“去或不去,小弟尚未定论,若是能去,到时再与诸位大哥喝酒吟诗。”南宫逍礼道声“好!”,不禁相视而笑。
之后,众人又惜别一番,终于到了别离时刻。
临行时,肖逸忽扭头问道:“冰主,可否让他们沿着冰刹海东去,避开荆州,由扬州进入豫州?”途径荆州,难保杂家不会拦截报复。若是借道冰刹海,从扬州进豫州,有阴阳家弟子公梼原在此,走此路自然是上上之选。唯一难处,就是如何横渡冰刹海。
冰雀不温不火道:“可以!”忽见一道银光射来,肖逸赶忙抓住,伸掌一看,却是一片银色羽毛。银羽十分皎洁,内有灵气流转,妖王气息甚浓。肖逸心中大喜,知道这是妖王之羽。
众人得了妖王首肯,又持有妖王之羽,这一路定然顺风顺水,万事大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