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儒家之人脸色一沉,微怒道:“道家崇尚自然,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埶,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道家之道,实乃是天地大道,实在令人敬佩。”
众人听他夸赞道家,相顾愕然,不知其打得什么心思。然而,下一句却令道家弟子瞬间懊恼。
只听他道:“只可惜,自从道家立教之后,道家弟子放着好好的道法不学,却作那涸泽之蛇,委实令人叹惋。”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惋,其情甚切。
然而,铭觉明知其在贬低道家,却搞不懂那涸泽之蛇是何意,愣了半天,不知该从何处反驳。
肖逸亦不知那涸泽之蛇何意,茫然地望向静姝。他只是本能反应而已,并不指望静姝能讲明白。
静姝闻言,微嗔道:“儒家人就会卖弄学问,弄这些生僻字眼,让人听不明白。”随后,竟向肖逸解释道:“这涸泽之蛇乃是法家之祖韩非子所记载的一则故事。池塘干涸,水蛇将要移居,小蛇对大蛇道:‘你在前,我在后,人们看见,便认为是普通之蛇,必会砸死你我;如若你我互相衔着,你背我走。如此,人们看见,必以我为神君。’果然,大蛇背负小蛇而行,大摇大摆爬过大路。人们看见,都避让开来,说道:‘这是神君,不可冒犯!’”
肖逸听罢,笑道:“这故事倒挺有趣。”随即想到那儒家之人是借涸泽之蛇的故事讽刺道家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身为道家弟子,此时发笑,实在不合时宜,忙屏住心神,止住笑意。
静姝见其情状,却笑道:“道法自然,想笑便笑。装腔作势,表里不一,又怎能悟得大道?”
肖逸暗叫惭愧,道:“多谢师姐教诲,肖逸知错了。”一直以来,感觉无比生分的这一声“师姐”,此时叫来,竟感十分温馨。
静姝莞尔一笑,道:“什么时候叫得这么顺口了?”
他二人旁若无人,载笑载言,却看得旁人一阵惊奇。那阴阳家三人不禁想道:“这二人到底是否是道家弟子?”
这时,却听静姝道:“百家争论了上万年,没完没了,无趣的很。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如何?”
肖逸闻言,欣喜万分,鼓掌道:“这感情好,师姐传道,师弟洗耳恭听。”
静姝道:“我讲的这个故事,与这大河楼有关。”
肖逸“噢”了一声,不知其要讲大河楼的什么典故。
只听静姝讲道:“其实,九州之内,名楼望阁很多。比大河楼规模更大、建造更美的楼宇就不下十座。”
肖逸惊道:“不下十座?那么大河楼怎称得上天下第一楼?”
静姝道:“这大河楼能够成为天下第一楼,纯属是一对男女戏言所致。”
肖逸更惊奇道:“戏言?”
静姝道:“数千年前,一对男女到大河楼观景。当时,楼中设有文房四宝,专为附庸风雅之人准备。酒过三巡,那男子一时兴起,便提起笔来,在木板上留字。”
肖逸问道:“可是写的‘天、下、第、楼’四个字?”
静姝笑道:“不错,正是这几个字。当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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