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会灵魂之术,就保不准其他人也会了。”随即转头道:“姜族长,鬼家向来以智谋著称于世,若是鬼家人屠灭葛仙师府,为何非要造成这等死状,让天下人第一个就想到鬼家身上。这明显是再简单不过的嫁祸手法,有智之人当一看便知。”
姜魁一愣,知其所言非虚,登时无法应对。而且,若再纠缠,倒显得自己无智了。
众人闻林月河寥寥数语便将事态反转,无不暗道:“鬼家纵横之术果然了得。”随即惊疑道:“既然不是鬼家所为,那凶手到底是何人?”
不过那孙妙春依旧不依不饶道:“你休要巧言令色,摆弄是非,老夫且问你,王蟾子何在,让王蟾子出来说话。”
任尔巧舌如簧,也难敌主意坚定之人。辩论一番之后,孙妙春竟一句话又带回了原点。
姜魁点头道:“不错,此事与那王蟾子有莫大关系。而且王蟾子竟敢抢夺神农赭鞭,他若不出面说话,今日之事休想善罢甘休。”声音转厉,气势大增。
闻言,一向面皮僵直毫无表情的鬼家人脸上却显出疑惑之色,孙伯约和林月河相识一眼,说道:“姜族长乃是前辈高人,当知道我王蟾子师伯早已故去多年,今日再次提起我师伯之名,我等委实不知怎生回事?”看其神色,好似真不知情。
然而,世人皆知鬼家人善揣人心理,机巧谋辩,诡计多端,见了他们这等神情,只当是装模作样,竟是谁也不信。
肖逸暗自忖思道:“难道他们当真不知?那么何人要故意假扮王蟾子,其用意又何在?”一时想之不通。
这时,忽听一人冷声道:“和鬼家这等善变小人有何理论可言,先将他们拿下,而后打到冀州鬼谷去,看他们认是不认。”言语无礼,匪性十足。
众人闻言一惊,循声望去。却见不知何时,农家弟子身后已聚集了数十人。其中,除了乐家、商家等之外,竟还有那盗家数人。刚才话语便是出自那盗家为首之人。
鬼家人名声一向不好,众人心中虽有微词,但是碍于伦理道德,有些话总是不便说出口。此时听了盗家之言,顿时大感痛快,齐声叫好,附和道:“不认就打到鬼谷去。”
面对如此威胁,鬼家人登时脸色大变。孙伯约冷笑一声,蔑然道:“就凭你们几个匪徒,也敢和鬼家叫阵?”
孙伯约故意说匪徒,是为了避开农家,他深知这位神农氏族长的神秘可怕之处,是以言语之中,尽量避免造成直接冲突,使局势恶化不可收拾。
岂料,那神农氏族长毫不领情,脸色一沉,责问道:“鬼家看不起农家?”姜魁这一问,虽语气不高,但是颇具威慑,倒令孙伯约一滞,无法应对。
在这等实力可怖之人面前,一切言语都感觉苍白无力。
林月河忙上前道:“农乃天下社稷之根本,鬼家怎敢看不起农家。只是葛仙师府一案,乃是医家之事。医家与农家早已分道扬镳,与农家、盗家毫无关系。姜族长又何必淌一趟浑水?”故意离间众人。
那姜魁却道:“天下食五谷之人皆是我农家子弟。农家子弟亲如一家,葛仙师府蒙难,我等身为家人,岂能坐视不管?”语气激亢,豪迈天成。
声音一落,登时引起众生响应。无论场内的百姓,还是诸子百家,竟有多半参与,齐呼道:“农家子弟亲如一家……”
声浪滔天,势震全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