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已将农家带到了风口浪尖,放弃神农鼎,农家如何在豫州立足?”姜魁想到此处,登时摇了摇头。
他抬起头来,见肖逸神色平和,不禁忍不住问道:“肖兄亦能驱使五行之气而无害,难道就无法化解神农鼎之害吗?”有求于人,称呼登时变了。
肖逸道:“非是肖逸藏私,只因我所练功法,并不适合于阁下。”
姜魁却以为肖逸不肯教授,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肖逸知其心思,也未做解释,忽道:“葛仙师府一事,只是道家某人所为,与整个道家无关。还望姜族长能看在万千性命的份上,莫要挑起二家之争。”
见姜魁不松口,又道:“农家人数众多,但道家修为略胜一筹。二家之争,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届时,尸骸蔽野,血流成河,于道、于农皆非善事。”
姜魁摇了摇头,道:“肖兄莫要再说,以农家之性,平时可以一忍再忍,但是忍无可忍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此话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肖逸闻之,知道再无回旋余地,只得作罢。
不过,顿了顿,姜魁又道:“肖兄以德报怨,大仁大义之举,着实令姜某佩服。姜某可以答应你,今后一定会尽量管束农家弟子,不做无为杀戮就是。”
肖逸喜道:“那就多谢姜族长了。”随即道:“姜族长安心疗养,肖某告辞。”
转身行了几步,又回头道:“肖某对神农鼎颇感好奇,不知姜族长是否介意肖某到跟前瞻仰一番?”
姜魁已然闭上双目,回道:“你若有能耐,将其取走也无不可。”话语中透着无比自信之气。
肖逸笑道:“那就多谢姜族长了。”当下转头向着下方飞去。
此地已然远离洛龙城,追击至此的农家弟子失了其踪迹,搜寻一番无果,也就渐渐散去,剩下之人分散在各处游弋,肖逸以天人之境探路,轻轻松松便避了开来。
他一路下行,到达地面之后,瞬间便寻到了那神农鼎所在。并非他火眼金睛,只因太过明显。
只见林荫叶茂的一处山顶之上,竟赫然出现了一个方圆数丈的大坑。
大坑亦有数丈之深,那神农鼎被虚土湮没,仅剩一只脚在外。
肖逸见左右无人,飞身而下,将虚土拨开,神农鼎便完全展现在眼前。
他伸手抓住鼎脚,深吸一气,欲将其搬正过来。
从姜魁举鼎而行的情形,他便猜到神农鼎定然十分沉重,是以,这一搬之力也卯足了八层力道。
哪曾想,一搬之下,竟纹丝不动。这一难怪姜魁不怕他盗走神农鼎了。
待他想要加大力道,用尽全力时,突然一道土属性灵气射出,通过手心迅疾钻入体内。猝不及防之下,登时痛的他呲牙咧嘴,闷哼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