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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摇头道:“不常来,豫州地方大了,僧人们三五能来一次就不错了。”
肖逸哑然,心甚不解。这时,老者反问道:“你是奇怪是谁教老朽这些道理的吗?”
肖逸点头道:“不错。”
老者说道:“口口相传,代代相授,潜移默化,无师自通。”
肖逸猛地站定,惊骇地望着老者背影,感觉其形象瞬间高大无比,比那诸子百家的家主不知高大了多少倍。
老者走了一段,回头看着其惊讶的样子,笑道:“年轻人无须大惊小怪,老朽活了几十岁,也就得懂得这些道理而已。”
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药铺,老丈首先进入堂内,与一位中年医者说了情况,而后道:“老朽还有事,先把药费给你。”说着取出钱袋,将里面仅有的几文钱倒了出来。
那医者却制止道:“老爹这是作甚?看不起晚辈吗?我虽是医家弟子,但是生在豫州,长在豫州,胸膛之内也有一颗佛心。那姑娘伤的不轻,我先为其看病了。”
说起“佛”来,二人脸上都情不自禁地生出敬畏之意。那老者也不再推搡,也就依了那医者,收起钱币,出了药铺。
看着二人举动,肖逸委实有一种到了世外桃源之感,浑浑噩噩,感到极不真实。
之后,那医者望闻问切,为申亦柔诊断一番。此人不过是医家的一名末流弟子,对申亦柔之伤自然无良方可陈,最后给开了几副补虚益气的药。不仅分文未取,还赠送了一副药具。
肖逸连声称谢,那医者却摆手不受,声称此为人道,不足言谢。
出了药铺,行了一段,又听得有人喊。扭头过去,却是那布衣铺的老板。
那老板唤肖逸进去,说道:“我这里有几件陈年旧衣,小伙子若不嫌弃,就拿去穿吧。”
肖逸备受感动,连忙称谢。那老板亦不受礼,只称是小事。
换了一身衣服,再行在街上,百姓不再惧怕,见其怀中之人昏迷,于是纷纷上前问询,有意相助。
肖逸千恩万谢,出了小镇,又一路向东,寻了一处隐秘所在,为申亦柔煎药。
按照医者嘱咐,将药汤喂给申亦柔后,他便自行打坐,赶快修复自身伤势,回复道力。
然而,打坐片刻,其脑海中却不停浮现小镇中情形,许多热心人虽只是匆忙一瞥,但是其真挚笑容却深刻于心,只怕此生也无法忘记。
他一直在追求所谓的太平盛德之世,而且认为那等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可是今日见了镇上百姓,不禁自问道:“这不就是我所追求的太平盛世吗?”
“人不需要懂得太多的大道理,也无须去研究什么大道理,只要有一颗善心,懂得与人为善的道理,已然足矣。”
不过,他也知道,小镇之人能有今日之德,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乃是佛家弟子上万年之功。
肖逸不禁叹息道:“佛家隐退,实在可惜了。”
但是脑海却响起负屃之魂的声音道:“当今乱世,隐退保全根基,倒不失为明智之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