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算?”肖逸愕然,不知其所指。
骆生微怒道:“我是指柔儿。柔儿修为已毁,今身只能作为一个凡人了。你得对柔儿负责!”
“负责?”肖逸更感迷惑,顿了顿,道:“亦柔之伤因我而起,我自然脱不了罪责。今后,但凡亦柔有什么差遣,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骆生不耐道:“我说的是柔儿的终身大事。”
这次,肖逸终于听得懂了,但依旧诧异道:“骆前辈这是何意?”
骆生微感着恼,道:“身在孔门,修为、学问乃是立身之本。如今,柔儿身无内力,成了一介凡人。此后,无论她嫁到谁家,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肖逸怔怔,感到骆生所言之事已然超出了自己所想。
那骆生见其一脸懵懂,终于忍无可忍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娶柔儿为妻。”
肖逸虽有心里准备,但是乍闻此言,还是惊得“啊”了一声,赶忙道:“我和亦柔同是申家之人,她是我的亲妹妹。”
骆生啐了一口,道:“你休要拿这些伦理来糊弄我。你二人祖上虽是兄弟,但已经历了数百代,血缘早已淡了。你二人结婚,根本不违伦理。”
肖逸登时发现自己不善于此等论辩,连说几个“这”字,却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骆生见其面露不愿,当即怒道:“柔儿因你成了这等模样,难道你甘愿看着柔儿嫁到别家去,给人做小,饱受欺凌吗?”
肖逸一愣,登时说不出话来,忖道:“是啊,亦柔还要嫁人。嫁人之后,没有看家本领,定会受婆家欺侮……可是,我早已心有所属,怎能……”
正值心烦意乱之时,耳中突然传来一人冷笑。
肖逸登时惊醒,飞身而起,就循着那冷笑声飞去。
那骆生见状,啐骂道:“小子,往哪里逃?”起身来追。
肖逸顾不得解释,急速而行。
那骆生飞行不快,追了一阵,眼看越追越远,只好放弃,在后怒吼道:“小子,申家可没有忘恩负义之徒。”
肖逸不理,抓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感应,竭力而追。
但是追了一阵,那丝感应突然断了。他飞上高空,仓皇四顾,可是夜色茫茫,哪里有什么人影?
“难道是刚才心有所思,出现了幻觉?”肖逸自问。但仍不死心,遁入天人之境,放出心神,向着远处探去。
探查片刻,仍无所获。这时,突然一股强烈的浩然正气从下方一处院落冲天而起,怒喝道:“是谁偷窥老夫?”
肖逸大惊,知道惊动了孔门高人。当下不敢停留,急忙飞奔而回。
所幸,那股浩然正气不一会儿又收了回去,并未追来。
肖逸唯恐骆生再提申亦柔婚姻之事,便独自在外徘徊,顺便思索今日所闻之事。待夜深人静时,放才进府。
但是,刚进府门不远,就见申凤儿候在前方,正向其望来。
他见避无可避,只好走过去,问一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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