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长袍,鹤发童颜,神情中带着三分慈祥,七分威严,浑身透着一股凌然正气,令人肃然起敬。
那宰奉见之,心中登时一惊,忙换了一副恭敬神情,上前行礼道:“南宫爷爷,孙儿有礼了。”
“南宫雁?儒家当世修为最高,却又不愿周游天下的那人?”那费清暗自一惊,登时形态收敛,恭敬之极。
儒家与道家不同。道家弟子修炼,待年岁增长,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便会前往耆宿峰隐世,觊觎在弥留之际有所突破,羽化升仙。儒家弟子则不同,往往会离开青州,周游天下,希望在游历之中有所领悟。
而这位南宫雁,年岁已然过百,修为更是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据说,前任孔门之主向其求教,一招便已败了。从此,儒家修为第一的名头,就悄然传世。
可是,这位年高德劭的老者,到了垂暮之年,依旧不愿离开孔门,选择在自家修行,堪称奇事。
他虽在孔门之中不担任任何职务,但是因其修为高绝,地位超然,谁也不敢无礼。
那骆生也忙过来请安问好。
但此时,南宫雁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肖逸身上,看也不看众人,只是“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原来是此子。”南宫雁放出心神,感受到肖逸气息之后,登时认了出来。
原来,昨日肖逸以天人之境探查寻人时,不小心惊动的那位孔门高人,正是南宫雁。
肖逸自当也认出这位前辈高人,只可惜现下忙于领悟浩然正气,无暇与这位前辈见礼。
只见那股浩然正气仍在不断膨胀,浩浩汤汤,气势恢宏。
那费清转过头来,凝望着肖逸,心中着实惊骇之极,暗道:“此子已经接连突破了两层境界,难道还要突破治国之境吗?”
想了想,又接连摇头道:“绝无可能,绝无可能!治国不必齐家,唯有身在高位,方之治国之难。以其小小年纪,经历能有几多?怎可能懂得治国之道。想我三十岁达到治国之境,至今也二十余载,可依旧懵懵懂懂,量他也不可能冲过去。”
然而,若费清参加了刚落幕不久的百家论道大会,闻听了肖逸的治世之论后,绝不敢再生此等轻视之念。
从与长靖真人谈论经世之道,到与伯阳老祖谈论德治法治,再道论道大会时,融合百家之道,成一家之言,提出诸道并存,合力治世之理论,其境界早已超越了当世所有人。
简而言之,治世对于旁人来说,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是在肖逸在面前,却易如反掌,再清楚不过。
在众人的惊骇之中,不觉已过了茶盏工夫,那冲天气柱在仍在不断上涨,没有停止之意。
这时,申家府院之外的空中之中已然聚集了不少人,皆被这等奇景吸引而来。而且,远处人影晃动,还有不少人正在赶来。
沉寂了近二十年的申家,今日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