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来你是想永远留在此地了。”
肖逸暗叫不妙,心道:“他如何知道我在说谎?那黄学士依靠画景知悉画中人心境,这位张学士又是通过何等手段得知?”
正值惊疑之际,却听那晁学士道:“又拿这一套老把戏来捉弄后辈,你何时才能当得起长辈模样来?”
肖逸闻言一松,这才知对方是在吓人,自己倒险些上了当。
那张学士把戏被拆穿,登时抱怨道:“眼看他就要招供了,老晁你就不能专心弹你的琴去?”
晁学士嘿嘿一笑,道:“这叫一报还一报。”而后,专心弹琴,不再理他。
只问琴声悠扬,如高山流水,令人心旷神怡。
那张学士点点头道:“老晁,你这琴技又见长了。”而后,又皱眉道:“如此美乐,若不弈上一局,实是大煞风景。”
转过头来,突然换了一副恳求之态,道:“年轻人,可否陪我弈上一局?”看其心痒难搔的模样,哪还有半分长辈的样子。
肖逸忍之再三,不得不再次拒绝道:“晚辈当真不懂弈棋,请前辈恕罪。”
那张学士道:“不懂无所谓,我可以教你。弈棋之道其实十分简单,来,来,来,我教你……”说着,将棋秤往地上一摆,拉着肖逸就要过去弈棋。
遇到此等嗜棋如命之人,肖逸也是无可奈何,心想不弈上一局,只怕难以过去,遂决定胡乱对上一阵,让其知道自己切实不懂弈道后,也好赶快放行。
就在这时,却听一人道:“张学士,今日午后,我来陪你弈棋如何?”
“表兄?”肖逸惊讶地望着来人。
只见那人嘴角挂着邪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是那季逍仙又能是谁?但是此刻,其两眼炯炯有神,丝毫不减醉意。
肖逸登时心生警惕,忖道:“此人的确有些古怪,不可不妨。”
那张学士看到季逍仙之后,立时大喜,道:“好,好,好,有你对弈,再好也不过。”当真比捡到了宝贝还要欢喜。
那晁学士停止弹琴,转头过来,板起脸来,道:“你小子又溜进内庙来,不守规矩,小心被你父亲责罚。”
季逍仙笑道:“晁大学士可是年高德劭之人,怎可能向我父亲告发。你要你不说,我不说,我父亲又怎会知道?”
那晁学士咳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儒家规矩全让你们这些小辈给毁了。”
季逍仙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之后,突然转头向肖逸道:“表弟,外面已然破晓。人们开始陆续进入孔庙,准备祭祀之事。你若再不走,可就没机会离开了。”
肖逸暗叹一声,心道:“看来此行也无法成事了。只能等祭祀过后再说。”
但想祭祀过后,自己要与申亦柔成为伴侣才可进入内庙,顿时一阵惆怅。他今日独创内庙,就是想避免此事发生,谁知道内庙如此复杂,行了一夜,也未能行到那景山去。
思索一阵,最后叹道:“罢了,也不知今日能否活着回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且行且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