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灵气补充,才令其坚持了下来。
不过,泰山印内灵气虽与神农鼎相当,但是其灵识甚弱,与鼎魂相差甚大。也正因为此,肖逸才厚此薄彼,不惜耗费印中灵气,与季宏仁周旋。
“肖逸!”静谧片刻,静姝终于开口道。其声音略有些颤抖,有几分激动,也有几分害怕。
肖逸仍旧看着泰山印,睹物思人,好生难受。
“对不起!”静姝低声说道。
邹忌闻言,突然心中一痛。他知道对于一个冷酷高傲之人来说,一句“对不起”需要多大的勇气。
莫名地,邹忌心中忽然充满了怒火。眼望肖逸,如果其还没有反应,他将忍不住冲上前去,狠狠将其揍上一顿。至于能否打得过对方,暂时无法顾及。
片刻,肖逸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对不起,是我太傻了而已。”
说话间,他轻轻握紧泰山印,努力压制心中之痛。
微笑过后,现场又是一片静谧。
二人相对,竟是无话可说。
良久,邹忌忍受不住,故意哈哈一笑道:“静姝师妹,千里送行,终须一别。既然你已寻到肖逸兄弟,为兄这便告辞了。”冲肖逸拱了拱手,也不看静姝一眼,径自而走。
身后传来静姝的叫声,可他如同未闻,头也不回。
一路急行,也不知行了多久,更不知行了多远。来到一处荒野之中,邹忌这才站定,仰天大呼,想将心中的郁结全部喊出。可是喊过之后,又觉得心中空荡荡地,似乎缺少了一块,好生难受。
“早知道如此难受,想当初就不该离开阴阳教……”邹忌忍着心痛,苦笑不已。而后望着身后某处,道:“但愿你能过得好!”
说罢,竟召出阴阳双剑练起功法来。这一练,直将体内所有气力耗尽,再也无力动弹,这才罢休。
不过,发泄过后,感到舒服了许多。歇息片刻,正要离开,忽然一个声音道:“年轻人,你孤身一人,欲往何处啊?”
“欲往何处?”邹忌一愣。
此刻其脑子反应颇有些迟钝,顾不得去想何人发问,只是努力想到“是啊,我要往何处去啊”,想了半天,竟不知要去何处。
忽然觉得,天地之大,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顿时感到额头浸汗,难受不已。
“既然没有去处,何不跟我一起走?”对方又道。
“跟你一起?”邹忌一愣,这才循声望去。只见对方身着青云袍,手持玉笛,剑眉星目,气度非凡,顿时为之倾倒,不禁问道:“前辈带我去哪里?”
那青袍人笑道:“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邹忌感到对方身上有一股亲切之意,令内心颇感欣慰,忍不住道:“好。”跟着对方便走。
行了一程,邹忌才想起一事,问道:“敢问前辈怎么称呼?”
那青袍人微微一笑,道:“廖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