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疑惑地望着云笺,期望她解释。
而云笺也取过笔墨,摊开了宣纸:“阵法之所以能成为阵法,无非是通过一定的规律,再辅以一定的变数,可究其本质,只不过是在一个合适的地方设置了一个障眼法,无论这个障眼法有多少变化,逃不离此地本该有的条件。”
她在纸上描画出了山川,而后放大望山,沿着望山的而下,笔尖停留在中间一洞口。
“望山山形两边偏高,中间微微下凹,据我了解,此处应该有一条河经过,若我是夕初,在此处设阵,最好的办法便是引流而下,不需耗费几许便可将敌方淹死于山洞中。”
思悦愣愣地听着云笺的分析,他终于知道久夜为何非要带着一个毫无招架之力的女子,虽然她的武力值为零,可这样的分析力可让多少男儿汗颜。
“这样的情况久夜为何能想不到呢?”虽说云笺的分析让他吃惊,可久夜是谁,怎会想不到这种情况,更何况,比起云笺,久夜对那里更熟悉。
云笺对此也不解:“我对望山的了解完完全全是从书中得来,况且我也根本未出过卫国,可久夜本就从北疆而来,他怎么会不知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客栈楼下却传来阵阵骄呵声。
“给本公子狠狠地打,”典型地王公贵族家的公子,“竟敢污本公子的衣服,你可知道这衣服多贵,卖了你也赔不起!”
大堂中不时传来求饶声,而这个声音似乎很熟悉。
云笺好奇地往下一瞧,这一瞧却让她整个人都不能动,不可思议地问思悦:“怎么会是他?”
是呀,怎么会是他,乾国的二皇子怎么会跪着对一个撒泼的二世祖求饶,这怎么可能!
思悦也是一副诧异,只是他惊讶的是云笺会认识下面的人。
“云姑娘你认识他?”
云笺点头:“他不是乾国的二皇子么?”
不过连一个二世祖都怕的二皇子是凭什么与太子争,他用什么手段才能害得姚蕖将军中毒失明?
“是呀,乾国嚣张跋扈的二皇子,可你别看他像个泼皮,背后的手段也甚为毒辣,况且乾国皇帝对此睁一眼闭一眼,他的背后......”
“等一下,”云笺不敢置信,“你说他想泼皮,莫非他是......”
莫非她一直认为的二皇子认错人了?
思悦表示不能理解:“那个二世祖般的就是乾国二皇子,叶姑娘不是认识么?”
“那这个人是谁?”温暖的如同初春暖阳的男子,而现在却只能任凭二世祖欺压却不敢反抗的人,他又是谁?
“他呀,他是......”
“砰——”楼外传来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客栈大楼的一阵颤动。
“快走——”情急之下,思悦也顾不得礼节,拉住云笺往外一跃。
当这个世界重归安静,云笺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大街上,而客栈依旧完好,只是邻街却有一处屋院整个屋顶都被掀起,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