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久夜,眼神真挚,这样的神色就是平常人也难以再拥有。
良久,久夜才说:“我知道,不过现在不是享受个人感情的时候,望山那里必须清除。”
“可是久夜,你的伤......”伤,是情伤,情伤难愈。
不过久夜并不想谈此事,只是略微带过:“无事了,你都用了心头血,荼蘼花谢,我便不会有事,你若无事了我们便再去一趟望山,将那里的禁止破坏,绝对不能让夕初在四国播撒肌生。”
久夜的坦然又加上夕初之事的严重,云笺也没有怀疑他的话,进而连思悦也被久夜完全糊弄了过去。
肋下那一片荼蘼花瓣就这样被唯一知情的两人所忽略。
没有到达望山前,云笺根本无法想象倾一国之力围剿的场面,当她和久夜站在望山脚下时才幡然领悟,煌国毕竟不是一个小国。
煌国陛下调用五千禁卫军围住望山,然而也只是面向煌国一侧,望山以北属于北疆,不过望山山势险峻,应该说这一带山势陡峭,就是久夜也不敢妄然穿越,所以他们不担心夕初会走陡崖峭壁。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夕初若是选择冒险一试呢?
久夜却很肯定:“不会,巫族向来珍视自己的命,所以才会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的人是不会任由自己选择无知的危险。”
云笺沉默,当她得知久夜的身世后,什么窥天之能,通天之力,都无法遮掩被灭了族的凄惨。
对于夕初这些巫族人,她更多的是愤怒,为了追寻并掠夺并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就肆意残害同族,这样的人怎又得天道所容?
“你知道秦洛来煌国的目的么?”久夜突然提到秦洛,云笺有了一丝诧异,恍然记起,她在驿站曾见过一次。
匆匆的一面让她几乎忘记了,秦洛本该在太史院,若出使煌国,她不可能不知道。
“秦洛因何而来?”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夕初的事未解决,浅夏才脱离危险,秦洛又是因何来煌国,云笺被太多的事困扰,根本无法空出来想。
久夜将一封拆封已久的信递给她,云笺疑惑地接过,不过上面的字迹却让她浑然一怔。
“这......”
“他若是决定了,就不会太远了。”久夜留下云笺,独自前往禁卫军统领处。
云笺不可置信地看着信:破釜沉舟。
笔记出自崇溪,她不可能认错。
崇溪要破釜沉舟,莫非秦家已经紧逼到他无路可走了?
可是这样的破釜沉舟要准备多少年,初月说崇溪与子漓已达成协议,可北方的慕家军没有动静,那就由秦洛这一步开始么?
政局如棋局,牵一发而动全身。
半响,云笺笑了,忍辱这么多年,崇家终于要对秦党出手了,她现在忍不住想看看这个朝堂和后宫的风云之变呢。
云笺收起信纸,想要找久夜,却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听到了那般毛骨悚然的吼叫声——
怪物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