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洵点头,“如今场上有雾阻挡视线,她又把斥候派去做了秦良军中的内奸。此时她撤退,就等同于自动认输。而秦良军中的斥候内奸,也因为大雾失去了效用。所以现在,王越只能够去猜秦良的两张暗牌到底是什么。”
听着就头疼!
椹芙揉了揉太阳穴。
这游戏真不是妖能玩的,简直太耗费智商了!
而且观看的人都如此紧张,更不用说身为一方将领亲自指挥的比斗者了。
宁洵是知晓秦良的暗牌到底是什么的,可是即使知道,就算是他,想要在短时间内想出破敌之策,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更不用说场上对对方一无所知的王越了。
极具紧张的气氛环绕场中。
就连椹芙也为这为将门后代捏了几把汗。
秦良最开始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分明就是用来迷惑人的!王越姑娘你企图在这种厚脸皮的人脸上看出什么异样那本身就是痴心妄想!
摇了摇头,椹芙继续看向场中。
显然已经到了比斗的最后一刻,在场除了吊儿郎当的秦良,其他人都是一副凝重的模样。
王越把手指插进额发中疯狂的抓挠着,美丽的面容一片狰狞,显然压力太大都已经快要想疯了。
他到底写的是什么啊!到底是什么啊!
王越美眸茫然。
莫非……是箭?
对,秦良亮出的第一道障碍是卫,有什么阵列是需要卫队守卫的呢,一定是箭!
那第三道障碍是什么呢。
是骑么?
仔细算了算秦良亮出的所有纸令,里面并没有骑兵。
行纸令场中怎么可能会不配置骑兵?那样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对,秦良手中的两张暗牌,肯定是箭,骑!
卫队护着箭队与骑兵,合情合理!
王越的手中剧烈的颤抖起来。倘若有箭,必有盾!
想到这里,王越笃定的在纸上写下了一字。
可是如果此时自己不攻的话,这局顶多就是平局,没有输赢之分。
可是倘若秦良另有埋伏,自己可就彻底输了。
所以最保险的措施就是,阵!
以盾阵的姿态向前碾推!
两字一出,椹芙就听到了身旁宁洵的一声轻叹。
“胜负已分。”
王越抬眸看向秦良,眼神凶狠,“秦良,你的心思太浮于表面,借着大败引我追击,诳我杀招,诳我斥候。只可惜,这场比试,还是你输了!盾阵在此,除非你架的是弩,否则毫无胜算。可弩令只能用一次,你已经用过了!”
秦良但笑不语,“越师妹,做人不能太自负。你的思维定点于以往的比试之中,已经故步自封了。”
说到这里,秦良已经轻轻地翻开了那余下倒扣良久的最后两张暗牌。
“渊!”
大雾褪去,万丈深渊般的壕沟倏然出现在两军之间。
王越大惊,“原来你用雾令,是为了掩藏你的陷阱!”
秦良摇头,“非也,倘若事先没能折了你的斥候,我这个深渊挖的可就毫无意义了。”
的确,陷阱与渊不同。
陷阱的默认属性就是连斥候都探测不出来,根本防不胜防。
可是渊不同,那么大的壕沟,直接用肉眼便可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