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独摇成为侍寝婢女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神界,众神皆心知肚明外加欢欣雀跃,但作为主角的独摇却心戚戚然而独怆然。所以侍寝以来,各种突发事件层出不穷并且花样繁多。
第一日:不小心扯掉了弥帝的衣袖;
第二日:不注意扯坏了弥帝的床单;
第三日:不留神摔碎了弥帝的花盆;
……
独摇暗自窃喜:弥帝快点快点恼火生气,最好能将她赶走,但是…好像…都徒劳无益。
弥帝并不生气,只是使唤她越发顺手。
“摇儿,今晚你先为本尊暖床。”
“摇儿,今晚你为我沐浴搓背。”
“摇儿,今晚你为本尊按摩按摩。”
……
几个回合下来,独摇狼狈惨败,心里不住哀嚎: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睥睨穹苍的弥帝吗?这还是那个清冽冷漠、冷情板正的始祖吗?
为了考验她的定力,弥帝至于这么牺牲自己吗?她对自己的猜想有点动摇,可是如果不是为了考验她的定力,弥帝做这些有什么目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郁郁不乐地行针走线为弥帝缝合衣袖,本来用法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事情,弥帝却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做错事必须端正思想,必须亲自缝合才显得弥足珍贵。她信个鬼,于是用针时那恶狠狠的动作,好像她扎的不是布而是弥帝。
缝完了衣服,她看着扯坏的床单,心情更加不美好了。不是块破布么?至于他珍宝似的,说这是他珍藏版色号的床单,一直以来都舍不得用,第一次用就被她扯坏了。赔就不用,得她亲自缝合。她气咻咻盯着床单,没好气地在缝合地方绣了只乌龟,这下心里舒坦多了。
至于破碎的花盆,她怎么也看不出它是与天地同岁的珍品,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花盆么?而弥帝睁起眼睛说瞎话,非让她在逍遥宫把花盆给冶炼出来,说逍遥宫是风水宝地,只有在此冶炼才能做出如此珍贵的花盆,他大方,特意把此风水宝地借给她用。她叉着腰就想骂人。
“你想骂本尊?”闲坐在庭院里品茶的弥帝,看向坐在亭子里的独摇,轻声问。
“没有的事。”独摇马上站起来言不由衷道,只是气恼的表情完全出卖了她。她忿忿地想:让她在亭子里做事,不是为了监督她么?可对方好像浑不在意,那姿态、那神情仿佛乐在其中,她更加郁闷了。
“没有就好!”弥帝伸手端起茶杯,恣意地浅抿一口,这才慢悠悠道,“今日天色不早了,你准备准备去暖床吧。”
她顿了顿,纠结了半天,才认命地收拾完东西往寝殿内挪: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就当修炼吧。
这厢刚安慰完自己,那厢清冽的男声又道:“今天开始你须得整晚暖床。”
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又故作镇定地往寝殿挪:该死的弥帝,他究竟想干嘛?不行,自己不能再这样任人宰割了,他虽为刀俎,作为鱼肉的自己是不是也该反抗一下?想到这里,不由得计上心来,她心情愉悦地进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