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我们到了府衙,他又出现。”
叶赤先确认道:“你确定没有认错人?毕竟你当时只看到一个背影,而昨夜天色又那么暗,若是看错了,也未可知。”
聂云君却坚定道:“不会,我确定我没有认错人。对了,许知府说这件事他不知情,那么那个神秘人从他书房方向出来,又作何解释?”
叶赤一脸嫌弃道:“还解释,许知府一口咬定,他昨夜在书房根本就没有见到什么人。他之所以去书房,不过是想在王爷面前装勤勉。”
聂云君:“……”
“那会是谁呢?这么想要我的命。”聂云君紧蹙着眉头琢磨着,接着就见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道:“难道是……”
叶赤也已然想到了一个人。
于是,两人同时说了出来。
叶赤:“靖安侯。”
聂云君:“苏清远。”
靖安侯苏清远,正是苏建成的父亲。
叶赤沉思片刻,又疑惑道:“可他当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聂云君却道:“若我此次回京,一去不回,那么苏建成这个暂代的主将之职,迟早一天会变成真正的主将。所谓富贵险中求,倒不无这个可能。”
何况,她和苏清远之间还有那么大一个恩怨在。
难道他就不担心她回京后,会对他不利?
叶赤想了想,也对,“不管是从手段,还是财力,靖安侯确实是嫌疑最大的。”
不过他看向聂云君,又道:“可这件事毕竟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证据,也无法证实啊。”
“既然没有证据,”聂云君忽然温婉一笑,“那便不如,让更多的人替我们去找证据。”
叶赤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你又有什么诡计了?”
就见聂云君微笑着问:“你说,若三皇子和贤妃知道有人想要陷害他们,并且想置整个许氏一族于死地,他们会怎么做?”
叶赤先是蹙眉想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
“噢,那他们自然不放过想要陷害他们的人。”
“正是,”聂云君道:“此事往小了说,是有人想刺杀我。而往大了说,就是有人想利用此事,陷三皇子与许氏一族,于万劫不复之地。
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如把它往大了闹。一旦此事和朝局牵扯上关系,那么,谁也不会等闲视之。”
“那若真是三皇子所为呢?”叶赤问。
聂云君道:“若真是他所为,那么同样,别人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扳倒他的机会。
三皇子和贤妃如今在朝中正得势,多的是人想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所以,此事不管和三皇子有没有关系,都会有人替我们去查。”
而三皇子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定也不会放过那个想要栽赃嫁祸之人。”
叶赤明白她的用意了,“你这是要祸水东引啊,与其我们在这里毫无头绪,不如索性将水搅浑了,拉更多人一起下水。”
聂云君笑了一下,“你速速派人回京,将此事透露给京中的那些人,尤其是三皇子。告诉他,有人想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