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皇上还指着赤义军给他镇守边关,何况聂云君又是被他的赐婚圣旨召回京的,眼下皇上是定然不会处罚聂云君的。
何况,聂云君又是个武将,皇上便是不看僧面,还要顾忌睿王这个佛面。
苏千艺又向沈雁秋问:“那怎么办,沈姐姐,我知道你一向聪慧,素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你也不忍心看着我这般受人欺辱吧?”
沈雁秋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温婉,“此事本是靖安侯府的家事,我本不应多问,但是……”
她看了眼苏千艺那哭红的双眼,以及冻红的脸颊,又道:“我又实在心疼苏妹妹这般处境,你生来娇贵,如何受过这般苦楚。”
苏千艺更加觉得委屈了,眼泪流得更凶。
沈雁秋只好勉为其难道:“此事虽说是家事,但也毕竟关系着朝中大员,官府自然不能不管。”
苏千艺反应过来,“你是说,京兆府?”
沈雁秋道:“京兆尹薛大人,和家父有几分交情,想来此事他定会还侯爷一个公道。”
“可是,”苏千艺却有些担心,“以薛大人的权力,他能压得住聂云君吗?”
沈雁秋对她轻轻一笑,“若是薛大人压不住,他自然会将此事向朝中上报,到那时,便怪不到侯爷头上了。”
沈雁秋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又柔声宽慰了苏千艺两句,便告辞离开了。
苏千艺正忧心忡忡,就见她爹忽然对身边的仆从吩咐了句什么。
仆从得了吩咐,立即跑着去了。
当夜,京兆尹薛大人正准备洗洗睡了,就听府衙外的鸣冤鼓突然被人敲响,接着便见衙役匆匆跑来。
“门外何人击鼓?”薛大人问。
衙役回道:“回大人,府外来了一群靖安侯府的家丁,说是要状告聂将军。”
薛大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头一挑,“状告谁?”
“聂云君,聂将军。”
因为鸣冤之人身份特殊,薛大人只好连夜开堂问审。
不想一听之下,状告之事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堂堂靖安侯,竟被人赶出自己的府邸,弄得现在无处居住。
这可真是天下奇闻。
于是,又因受害人身份特殊,薛大人又连夜派衙役前往靖安侯府,传讯聂云君。
当然,人是没有传来的。
聂云君很快便知道了自己被人状告之事
叶赤却奇怪道:“这苏清远怎么放着皇上不告状,反而跑去京兆府告状了。”
聂云君却一点也不奇怪。
“大概是因为,他即便告到皇上那里,皇上也不会将我如何?毕竟,皇上眼下还正想着为我赐婚呢。”
叶赤就更奇怪了。
“那京兆尹不是更没有这个胆子了,他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吧。”
聂云君当然知道苏清远的目的。
“京兆尹当然不会忤逆皇上的意思,但是经此一闹,却会让我恶名远扬。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皇上便不得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