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泼在身上的硫酸,却跌入一个带着体温的怀抱。
依旧是再熟悉不过的烟草香,依旧是再熟悉不过的胸膛,可这一刻的叶黎笙,耳边却失去了所有的嘈杂声,只余男人低浅虚幻的声音。
“幸好……”
男人只呢喃出这两个字,涌动着星光的黑眸,倏然合上,身子的软软的往下滑。
叶黎笙迅速接住男人高大的身躯,唇瓣发白,喉咙干干的,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陆承屹……陆承屹!”
陆承屹后背的白衬衫已经被硫酸腐蚀烂了,血肉粘连带着衬衫,看起来来触目惊心。
他紧闭着眸子,只有细密的睫毛在眼下留出一片暗影,让叶黎笙的心也跟着一片灰凉。
陆承屹?
他为什么要扑上来?!
幸好什么……?
他到底要干嘛?
叶黎笙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他,但面对这段昏迷的陆承屹,却只觉得喉咙像吞了砂砾般,干涩生疼。
“为什么?陆承屹你为什么要替她挡?”
宋蔓蔓尖叫着,目光像淬了毒一般狠狠瞪着叶黎笙,反应过来是陆承屹替叶黎笙挡下了硫酸,整个人癫狂起来,挥舞着双臂就要过来掐叶黎笙。
“叶黎笙!你到底哪里好?你凭什么!”
“我要毁了你这张脸!我要杀了你!”
“啊——”
叶黎笙怔在原地,看着疯狂地宋蔓蔓被保安制服,看着她一边骂自己一边落泪,最后又看着好多人将陆承屹台上担架。
直到陆承屹骤然消失在视线里,被抬往救护车,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追过去。
一路上,她都是呆滞的,到了医院,又木然看着陆承屹被推进手术室。
叶黎笙一向不喜欢医院,尤其在唯一的亲人孙嘉遇离世后,这个地方几乎成了她下意识抵触的地方。
但这一刻,她生不出别的想法,也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震惊,复杂皆有,最后u多种情绪糅合在一起,发酵成一团面糊,搅和的她心乱如麻……
医院走廊幽白的到灯光打在人身上,无端的多了几分惨淡的亮。
叶黎笙被江一帆拉着,在长凳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掌心都掐出了血痕,才等到急救室的大门打开。
“病人家属!?”
医生摘下口罩,哑声喊人。
叶黎笙眸光空洞的看过去,却始终无法聚焦。
还是江一帆拉着叶黎笙起身:“她是病人家属!”
医生的视线落在叶黎笙身上,见她有些木木的,以为她是担心病人的,被吓坏了,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叶黎笙的眸光终于聚焦起来,掐了掐掌心,问出了正常病人的家属问的话:“他……怎么样了?”
医生想到陆承屹的背后的到那一片血肉模糊,叹气道:“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身上有很多旧伤,额头伤有个比较大的伤口,缝了五针!”
“五针?”叶黎笙有些懵,舔了舔发干的唇瓣:“那为什么看不出来?”
时隔近一个月,她看到陆承屹,男人依旧是一副矜贵沉稳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头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