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都不会头晕。”
江逾白发出了质疑的声音:“是吗?”
林知夏拖着椅子靠近他:“真的,你相信我。”
她安静地凝视他,双眼明亮生光,隐有期待之色。
江逾白莫名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拿走林知夏的酒杯,借用她的杯子喝了一口酒,侧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充盈着草莓香味的酒气不断蔓延,她越发羞涩腼腆:“你……”
江逾白亲了亲她泛红的耳根:“我怎么?”
林知夏没有回答。
她从座位上站起身,飞快地跑了。
她无意中跑进了江逾白的卧室,江逾白跟着她走进来,反手就锁了门。她忽然觉得好刺激,因为江逾白经常对她千依百顺,任她为所欲为,像今晚这样的情形并不多见,而她生平最喜欢追寻新奇的体验。她轻轻地笑了一声,踢掉拖鞋,光脚走在地板上,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
江逾白脚步一顿。
林知夏扶着门框,只露出小半张脸:“快进来呀。”
她的声调含娇带媚,尾音上扬,就像中古传说里的水妖,引诱行人靠近水源。
江逾白仍然能保持充足的耐心。毕竟他早就习惯了忍耐。他关掉了自己的手机,确认房门紧锁,开启了门铃的免打扰模式,最后又关了卧室的灯。他在一片黑暗中走进浴室,堕入水浪激荡的光明世界。
夜深人静时,江逾白把林知夏抱回了床上。他们就像一对正在度蜜月的新婚夫妻,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林知夏又困又累,精神却很亢奋,怎么也睡不着。她脑中回想昨夜与今夜,忍不住偷偷地做了一下对比,感官记忆再度复苏,黑暗中似有一把熊熊野火从她的心头烧到了耳朵。
江逾白摸到她浑身发热,忙问:“你身体不舒服?”
林知夏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了一样,底气不足地解释道:“我才没有不舒服。 ”
江逾白追问了她好几句,她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干脆破摔破摔实话实说。刚一说完,她立刻藏进被子里,又被江逾白抓了出来。他衣衫不整地抱着她,亲吻她的脸颊,连声叫她“夏夏”,情到浓时,他反倒克制着自己,温声低语哄她睡觉。
江逾白的怀抱无比可靠。林知夏的状态越发放松。她打了一个哈欠:“我真的要睡觉了。”
“睡吧,”他说,“我陪你睡。”
林知夏的意识有些混沌:“我还想听你讲故事……”
江逾白饶有兴致:“什么故事?”
林知夏的嗓音更轻,语调含糊不清:“《探索宇宙》的成年版本。”
江逾白闻着她发丝间的清浅香气,喃喃自语道:“林知夏和江逾白降落在陌生的星球,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为了人类的繁衍生息,”林知夏半梦半醒地接话,“林知夏决定,她要和江逾白……”
要和江逾白做什么?
江逾白等着林知夏详细描述陌生星球上的人类繁衍史,但他等了很久,林知夏也没再说一个字。他彻底放弃了《探索宇宙》的成年版故事。他把她搂得更近了一些,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江逾白开车送林知夏回家。
林知夏和他在安城小区的门口分别,他再绕路去公司上班。他的工作效率比平常更高,处理文件的速度快了不少,哪怕他察觉某一家子公司的全年业绩烂得一塌糊涂,他心底也没有丝毫波澜。中午和家里的长辈视频聊天时,他顺道提起了那家公司,爷爷就告诉他:“去年划出的新公司,今年才交给你分管,亏损是常事,不打紧,你按你的方法来做事。”
江逾白拿出一份文件,把话题转到了“量子科技实验室”上。他的团队已经拟好一份合同,他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爷爷又叮嘱他:“新产业投资,你悠着点儿。”
江逾白声明道:“我自负盈亏。”
他很相信林知夏的能力。
林知夏还没有拿到大学的正式聘任文件。不过,副院长已经和林知夏取得了联系,希望她能为交叉学院的大三年级本科生们开设一门名为《量子位与计算机》的课程——数学、物理、计算机、电子工程学院的学生们也可以选择这门课。
副院长还说,科研与教学两项任务压在肩上,年轻老师的压力会比较大。如果林知夏不想开课教书,院里的领导们也表示理解。
林知夏立刻表态:“没关系的,我很喜欢教课,我会认真备课,准备好教案、作业和试题,期待今年九月开学。”
副院长欣慰不已:“好啊,好,林老师,学生们等你九月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