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养大的宝啊。
他再也不用担心会失去她,再也不用担心她跟人跑,也不用怕着有一天要送她出嫁了。
他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管着她了。
陆延修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了。
要问陆听晚对他有多重要,不善言辞亦不懂甜言蜜语的陆延修或许无法用言语回答出来,但却能够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她重要过自己的命。
十三年的朝夕相处、互相依赖,陪伴成长,陆听晚对他来说早已超过一切。
陆听晚就是他的心脏。
他是不会滥杀无辜,他也不是暴徒,可要是为了她,他真的什么天理不容的事都能够做得出来。
因为陆听晚,他能够忍受下陆家对他的不公,因为陆听晚,他能够忽略掉这个世界带给他的冷漠。
十八岁前,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挺差劲。
十八岁后,他慢慢觉得这个世界也还行。
而现在,他觉得真的可以。
陆听晚说她没想到她在他心里有这么重要,其实陆延修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他曾经带回家的重要过世间所有。
陆延修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而后收回手,就这么侧着脑袋看着她安稳睡在自己身边,一颗心都满满当当地。
一个小时后
箫执拿着量到三十八度二的体温计,压低声音对着陆延修说“还好老子没走,不然那小东西就得准备给你守孝三年了。”
不放心陆延修,大半夜也懒得回去的箫执在隔壁病房休息了一个小时后,又不放心地过来查房了。
果然就查出了问题。
“烧得不严重,天亮再说吧,别吵到她睡觉。”陆延修无力睁着烧得难受的眼睛说。
“你说了没用,我先去问问医生,等着。”箫执着,就拿着温度计出门去找医生了。
没一会儿,箫执就带着医生进来了。
陆延修抬手就把陆听晚身上盖到下巴的被子又拉高了些,将她全身连头发都全部藏了起来。
医生简单查看了一下陆延修的情况,因为箫执告诉他轻声点,加上病房甚至是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医生便也跟着轻手轻脚,连说话也压着声音。
外伤容易引起发烧,三十八度三烧得不算严重,陆延修这情况吃退烧药都得掂量掂量,医生便说先不着急吃药,用热毛巾敷额头试一试,然后隔半小时再量下体温看看会不会好转。
医生走后,陆延修便又将陆听晚头上的被子扯下了些,露出了半张小脸来。
箫执拿了热毛巾给陆延修敷在了额头上,然后压低声音说了句“行了别看了,赶紧休息把伤养好,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陆延修看了看他,没说话,只嘴角微微翘起。
箫执见他在笑,轻手轻脚将椅子端上前来了先,坐下后两只手臂撑着床边,凑近了陆延修,笑着小声调侃“这回开心了吧?真行啊你,自己给自己养媳妇,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自己栽树自己乘凉,是半点奶粉钱都没便宜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