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霍青和佘美心,眼神中闪动着不易察觉的光彩,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想的是什么。
郑高祖有些忧虑,看来,这趟赴韩的医学交流团,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十个人,就分成了两帮,这要是干起来了,可是遭人笑话了。等会儿,他要找机会跟佘老、张丹溪等人开个会……对了,再把路浮萍叫上,千万别跟花飞絮起冲突,一切应以大局为重。
看样子,霍青和佘美心都比较听路浮萍的,而路浮萍又比较好说话,相信是没什么问题。
等到他们吃饱喝足了,从门诊大厅中走出来,一辆车子疾驰过来,停在了他们的身前。这是谁来找麻烦的吗?霍青不自觉地,往路浮萍和佘美心的身边靠了靠。没想到,从车上跳下来的是封寒霜和江洋。
封寒霜舒了口气:“可算是赶上了……”
霍青问道:“封队……哦,寒霜,江洋,你们怎么过来了?”
封寒霜哼道:“谁知道你去干什么?我必须得时刻盯着你。”
“啊?不用……”
“什么不用?我顾先生让我过来的。”
当着这些人的面儿,自然是不能泄露他们的身份。所以,霍青管封寒霜叫寒霜,封寒霜也管顾南国叫顾先生。反正,他们自己明白就行。阿奴拿着那把“东瀛第一刀”,回神圣刀锋了。封寒霜要时刻监督着霍青,可不能让他乱来,这是顾南国亲自下的命令。
霍青苦笑道:“真的假的?顾先生就这么不信任我?”
“你不信啊?那你大可去问顾先生……”
“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说起来,霍青还真有点儿惧怕顾南国。他就把目光落到了郑高祖的身上,一行再多两个人,没什么事儿吧?一切开销都算在他的账上。郑高祖笑了笑,人多更热闹,他当然是没什么问题了。
这个女人是谁呀?佘美心想说什么,却让路浮萍给拽住了,到了嘴边的话终于是又给咽了回去。
霍青摸着鼻子,苦笑道:“行了,那咱们上车吧。”
一行人陆陆续续地上了大巴车,直奔景山机场。
机票早就定好了,在飞机上,郑高祖和张丹溪把路浮萍叫过去,让她叮嘱霍青和佘美心,千万不要跟花飞絮有冲突。等到飞机降落,就是韩国首尔了。他们要一致对外,哪能窝里反呢?那样,非遭人笑话不可。
路浮萍点头答应了,又坐回来,跟霍青和佘美心说了说。两个人自然是以路浮萍为马首是瞻,尽管说是咽不下这口气,终于是都答应了。而郑高祖和张丹溪又把花飞絮叫过去了,不知道又嘀咕了一些什么。不用去听也能猜得到,肯定也是在劝说花飞絮。
这一路上,江洋倒是听自在的,霍青就苦不堪言了。
他,刚好坐在了封寒霜和佘美心的中间。两个女人彼此看谁都不对眼,一个比一个还更要冷傲,这种夹板气最是难受了。幸好,从景山机场到首尔不过是两个小时的时间,这要是时间再久点,非把霍青给整的精神崩溃不可。
经过二十来年的发展,华夏中医公会在世界各地的一些重要城市,都有中医馆。这些店面,主要是以兜售中药为主,每个店面都有一个中医坐馆,正骨、针灸等等。现代人越来越注重养生了,这些中医馆的生意都算是不错。当然了,这跟中医公会的会长贾思邈,是分不开的。
这都是他这些年来,付出心血的成果。
不过,在韩国的中医馆就不太好了,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也不为过。这一切都是因为韩医商会的关系,单单只是中医馆的这一条街,就开了好几家韩医馆。在对面街道,左右两边各开了一家,愣是把中医馆给生生地包围了。
人家是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这让中医馆的生意瞬间一落千丈,都难以维持正常的运作了。在这种情况下,中医馆的馆主华辅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联系了中医公会的贾思邈,最好是亲自来一趟韩国,重挫这些韩国人的锐气。
贾思邈实在是太忙了,才会让郑高祖和张丹溪等人,组成一支赴韩的医学交流团过来。第一是让韩医商会的人别太嚣张了,第二,想办法解决了华辅周的生意问题。
一个中医馆,不能维持正常的运作,一切都靠中医公会每年往里投钱。这得多少钱?就算是开银行,也架不住这样的败花。
华辅周差不多有六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偏瘦,有着花白的胡须,远远望去,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等到走近了,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眼窝深陷,神态间很是憔悴。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他都是靠着中医公会投钱来维持中医馆的正常运作了,这让他心力交瘁,有些愧对贾思邈啊。
这趟,他和他的儿子华天赐一起亲自跑到机场,来迎接郑老等人,激动道:“郑老,张老,你们可算是过来了,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深山出太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