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邱唯一必死无疑,邱天心痛之下,晕过去一点都不稀罕。
看到晕倒在太和殿上的邱天,朱寒着脸挥了挥手,“送到偏殿休息。”
此时大多数人只是叹息一声,却没多少同情之心,说到底是邱天教子无方,但凡约束下,邱唯一能干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
午时,朝廷张贴告示,将于明日进行三司会审,公开审讯。这下子,满京城欢声雷动,许多人还放起了鞭炮,就像过年一般。
听着隆隆的鞭炮声,平昌伯宋濂老泪纵横,这特么还没过年呢,你们就放鞭炮,能不能体谅下别人的心情?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还放鞭炮,气不气人?
三司会审,就巴纹教做的事情,一个也活不了,不千刀万剐就算是便宜他们了。
京城内,有人欢喜有人愁。左侍郎邱天躺在床上,脸色铁青无比,他可是恨透了那个将案情捅出去的家伙,若不是此人,此案哪会闹得满城皆知?
案子若是没被捅出去,他邱天还可以联合其他勋贵,找陛下求求情,看在多年老臣的面子上,陛下至少会给儿子留条命。现在,尽人皆知,想徇私都没法徇私。
离开皇宫后,邱天就派人去查,到了晚上,府上下人就传回了消息。
把此案捅出去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三皇子燕王殿下朱垠,另一个便是刑部捕头张戎。
燕王朱垠?自然拿他没办法。
刑部捕头张戎?哼,一个小小的捕头,居然敢这么做,当真是不知死活。
次日,刑部大堂,三司会审,李路阳和张敬则坐在两侧监督。审讯,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此案证据确凿,无可辩解,剩下的就是如何定罪而已。
其实如何定罪,三司衙门早就商量好了。刑部尚书白昂,手持文书,朗声道:“滋有巴纹教从者,邱唯一等人残害幼童,残忍无道,所犯罪恶,罄竹难书。经三司研讨,巴纹教众人判处绞刑,于三日后那成菜市口,当众执行。”
百姓们撇撇嘴,犯下这种天怒人怨的案子,居然是绞刑,就算判个千刀万剐也不过分啊。可过了一会儿,百姓们还是鼓起了掌,绞刑就绞刑,不管怎么说,总算把这群畜生弄死了。
绞刑,可以说三法司已经在徇私,给邱天等人面子了。往常碰到如此恶劣的罪犯,往往都是磔刑,砍头都是便宜的。像这种罪犯,死都不能痛快死,还想留个全尸?
三天后,邱唯一为首的十几个勋贵子弟被押往刑场,这一天,整个南城街道人满为患,菜市口四周屋顶上都站满了人。
十几个绞刑架,吊起十几个人。
来到刑场后,邱唯一终于害怕了,他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不断求饶,不断喊着救命。
可是,他没看到邱天,等来的是此起彼伏的骂声,还有飞来的烂菜叶和破石头。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绞刑架嘎吱作响,十几个满身罪恶的年轻人,体面的离开了人世。
绞刑,真的不解恨,但至少有了一个相对完美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