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吃过午饭,云行天破天荒地打着呼噜说着梦话。
“没,我没弯腰。”……
傍晚时分,神清气爽的云行天扛着锄头回到住处。司马圆有应酬还没有回来,刘诗诗端出菜饭道:“直通巴格达五十元,粒粒皆辛苦五十元。”
坐在椅子上的云行天惊叫道:“什么啊!这不是就是大葱炒鸡蛋吗?”
“葱是不是直筒的?”
“是啊!”
“鸡下蛋的时候是不是个咯咯哒咯咯哒地叫?”
“是啊!”
刘诗诗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说道:“这就对了。这盘菜叫直通巴格达有什么问题么?”
“停!”云行天告饶道,“我说不过你,付款还不行吗?”
收拾完碗筷,刘诗诗跑到楼上看偶像剧去了。云行天走到院子里打了一遍太极拳。
银河横斜,织女牛郎;仰望窗花,秀发端庄。
云行天盯着二楼刘诗诗窗前的背影微笑道:“要是能这样一直端庄下去该有多好。”
感慨男走到书桌前,放松神经提笔落字。“远”字写了不下三百遍,唯独今天写得自己都不认识。那走字旁犹如一把上上下下锄头生动无比。写完之后掰了掰手腕,云行天也早早睡去。
翌日,云行天下床洗漱正遇见司马圆。
“大师。”
司马圆笑着说道:“昨晚那个字写有点意思。继续努力。”
“是!”
一连就是三天,刘诗诗习惯了云行天早出晚归生活规律。
“今晚吃什么?什么价位?”
刘诗诗端出黑乎乎的馒头片道,“这次搞砸了就不收钱了。来,油炸云行天。”
“不会吧!你这馒头片炸得都黑成这样了。”
刘诗诗拿出一块小镜子道:“来,看看你自己的模样。要是额头上再有个月牙,你就可以去演包青天了。”
“你是谁?”镜子里的云行天张嘴问道,“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刘诗诗笑道,“看你那傻样儿。”
司马圆今天回来的早,抽空叫云行天到书房。
“也有段时间了,看你进步到什么程度了。”
云行天屏气凝神挥毫泼墨,一息之后,一个龙飞凤舞的“远”字跃然纸上。
“不错不错。形意俱佳,已然小成。”司马圆微笑道,“看你这黝黑的模样,定然是受了不少幸苦。”
“不辛苦不幸苦。”
司马圆微笑道:“你已入山中,可愿意拜我为师?”
“弟子拜见师父。”云行天双膝跪下毕恭毕敬道。
司马圆搀起云行天道,“这一拜礼不可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司马圆第五弟子,在你前面还有四人,张冯李陈。日后见到再有礼数不迟。更进一步的说需走到山外。”
“到山外?”
“对。山中之色停留纸上,山外之色往返心间。就好比你这字一样笔体清新,意境浑然,然而随着心境变化,这字的意境就不断消减。”司马圆知无不言道,“你现在要想办法让意境深远,使人看过之后刻骨铭心。”
“是!”
回到房间描摹着墙上司马圆亲手写的字,云行天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从今日起,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学如逆水行舟,我愿顺流而下”的乐天派了,而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努力派了。
又是三天,云行天终于完成了农夫的历练。
“不错。你现在算是四级农夫了。”
云行天丢出锄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时机尚未成熟,你坐到大石块上去悟道吧。等你出得山去,我再告诉你来龙去脉。”
云行天抢回水桶道:“这东西你可得给我留下,刘诗诗肯定是要算钱的。”
太阳越来越毒,阵阵热浪打湿衣裳。云行天喝掉最后一口水赶回家中吃午饭,坐在沙发上的刘诗诗正在数钱。
“你回来了。”
云行天说道:“你们女人就两个时候最美。一个是照镜子的时候,一个是数钱的时候。”
“切。”刘诗诗揣起钱财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今天开始不劳动改造了,换成坐在大石头上反省。”云行天打趣道,“等我变成烤鱼片的时候,你把我卖了或许还能换点钱。”
“谁稀罕。”刘诗诗扎上围裙道,“这都十天了,再有七八天就期末考试了。你能不能快点,我可不想错过考试。”
“司马大师已经收我为徒了,我想再住上几日参悟参悟。放心了,绝对不会耽误你期末考试的。”
三天转眼而过,云行天在石头上静坐的时间越来越长。农夫偶尔路过宽慰一句。“悟道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喝光三只桶里的水,云行天大字型躺在石头上心想。“不知冷刻舟他们现在的进境如何了?再滞留下去和游戏里死过一次的赵一铭一样了。”
远处戴着草帽的农夫看着大石上的云行天道:“师父说小师弟天赋异禀。照此情形,多半是有些夸大其词。”
念及游戏世界,云行天想入非非。仿佛看到了鹰愁涧里那翩翩起舞的柳林雀,又好像看到了张网罗雀的李卫东……
“天道如网亦如往。”
云行天突然起身端坐,闭合双目屏息敛气。大石开始在阳光之下发出荧光;一片片整齐的青苗纷纷化作丝线,不断上升、不断旋转;远处的农夫摘下草帽不可思议地说:“我十年方才悟地,这混小子竟然一朝窥天。师父说的没错,小师弟果然不是凡人。”
……
司马圆端详着云行天的字笑道:“很好很好。这字意境深远,不拘泥于形式。为师只能交给你这么多了。想要在书法上有所建树,你还要想办法回到山中。”
云行天恭敬地问道:“师父,为何不去山外山而要回到山中?”
司马圆笑道,“你说的是水墨三境界,第三境界山外山。呵呵,若是之前你说这话,为师定责罚于你。不过,现在你的书法已经不在你大师哥张路之下,问问倒也无妨。为师且告知于你,这山外山就是山中。所谓‘一花一叶一如来’。你若明察自此,将来成就不再为师之下。”
“敢问师父,我下一步是否着眼于形成自己的书法风格?”
“是。”
“那再斗胆问师父一句,是否有超越您的书法境界?”
“有。”
刘诗诗和云行天辞别半月朝夕相处老人,走到车站恰巧遇到学历很高的农夫。
云行天上前施礼道:“拜见张师兄。”
“云师弟一路顺风。”张路望着车厢里远去的两人笑道,“少年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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