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风云变幻,东晋的宰辅重臣谢安却只知弄权。
376年正月1日,司马昌明正式行加冠礼,太后褚蒜子下诏归政,仍称崇德皇后。
小皇帝亲政之后,听从嫂子的意思,任命会稽郡长郗愔为镇军大将军、浙东五郡军区司令长官,徐州督导官桓冲为车骑将军、豫江二州所属六郡军区司令长官,从京口迁到姑孰。
这两人都是实干家,而且无论名望还是实力,在朝中都是大佬级的,褚蒜子此举是想借着皇帝亲政的机会,制衡权倾朝野的谢安,然后使司马家族逐渐掌握实权。
谢安很快就识破了外甥女的用心,于是再度上疏请求任命王蕴为方面大员,并先行解除了桓冲对徐州的节制,而王蕴虽也出身名门,但除了是皇帝的岳父之外,是个胸无大志的小角色。
一来二去的交锋,司马昌明显然不是谢安的对手,几个月后便妥协了,下诏由谢安主管朝廷机要。
志得意满的谢安终于可以尽情花天酒地了,朝中无人能威胁自己的地位,地方上的几个家伙虽手握重兵,都只是跳梁小丑,不足挂齿。
前凉的张天锡也有这种念头,既已向前秦投诚,认定短期内不会有外交危机,国内也没有什么特别强势的将领能挑战自己的权威,所以每天只知饮酒作乐,而且比年老的谢安更有乐子可寻,成天流连后宫,从不理会政事。
东晋有长江天险,加上王猛死谏,苻坚一时倒不敢轻易出军南下,但前凉早已是冢中枯骨,励精图治都担心亡国危机,张天锡如此放荡不羁爱自由,终于招来了大祸。
苻坚本来无心这么快用兵,但眼见前凉越发堕落,实在不忍错失良机,万一将来河西走廊上换了英明神武的领导人,再行讨伐可是白白增加难度了,于本年6月下诏说:“张天锡虽然向我们称臣,接受我们的任官,但内心不是彻底服从,兹派武卫将军荀苌使持节,与左将军毛盛、立法院总立法长梁熙、步兵指挥官姚苌等人,率军向黄河西岸挺进,另派政府助理行政官阎负和梁殊,携带诏书前往姑臧,征召张天锡前来京师朝见,如果他敢拒绝,大军即行讨伐!”
大军很快集结完毕,步骑兵共13万,参谋长段铿得意洋洋地对东晋的降将周虓说:“这么庞大的军团作战,谁能抵挡!”
周虓淡淡地说:“自有戎狄以来,从没有见过。”
段铿本想炫耀一番,却被这么嘲讽,当场便要发作,这不识好歹的货,真是给脸不要脸了,但顾及苻坚早有命令不能谋害周虓,于是只得强忍怒气。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苻坚又让秦州督导官苟池、河州督导官李辩和凉州督导官王统率三州武装部队与苟苌会师,誓将前凉一锅端了。
7月,前秦使臣阎负和梁殊带着诏书抵达姑臧,并把苻坚的意思大致先通报一遍。
张天锡有点慌神,立刻召集百官商讨对策,惆怅地说:“我今天前往长安入朝,一定不会放我回来,但如果不肯接受,秦**队一定会立马行动,这可如何是好?”
宫廷记录官席勒提议:“不如送爱子去当人质,再用贵重的金银财宝作为贿赂,先使他们的军队撤退,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应付,这是能屈能伸的谋略。”
张天锡刚想表示支持,结果群臣竟然异常愤怒,有人就针锋相对地指出:“我们世代事奉晋国司马家,忠贞节义,四海之内,著有声名,一旦屈身盗匪的大庭之上,连祖宗都受到侮辱,可是最大的丑事,而且河西走廊有天然险要,守了一百年都守得住,如果动员所有武士,向西邀请西域,北方邀请匈奴,支援我们作战,凭什么就认为我们不能传出捷报?”
张天锡听完,略感臊得慌,但认真寻思了一下,也许真的有胜利的希望,于是一改先前的郁闷心情,呐喊道:“我已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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