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的危险,北朝的机会,萧衍和萧宝卷斗得很么厉害,北魏国内免不了引发南征的广泛讨论。
然而新皇帝元恪远不如其父的风姿,大权全都交给舅舅高肇,以及宠臣茹皓、王仲兴、寇猛、赵修、赵邕等人打理,完全没有为政的积极性,更没有统一中国的远大理想,镇南将军元英和车骑大将军源怀等人,先后多次上疏请求趁南方战乱的机会,动员大军讨伐,结果都不了了之。
越是平庸的统治者,越不能避免国内生乱,南朝当然是一直战火纷飞,而自从元恪坐上宝座,北魏国内也一直没有平静,似乎将领们想要南征北讨,也面临很多问题。
因为无恪不给力,他的叔叔们仗恃资历威望,多怀兴风作浪的本事。
咸阳王元禧担任比宰相更高级的上相之后,从不亲自处理政务,各种贪污受贿,肆意妄为,就在元恪刚称帝时,元禧甚至派奴仆去向领军将军于烈索取皇家羽林和虎贲武士,作为自己出入的仪仗队。
于烈作为黑鞘将军于栗磾的孙子,没有辱没爷爷的名声,坚决拒绝了这一不合理请求,对元禧的奴仆说:“天子守丧期间,心怀悲痛,闭口不言,国家大事全都由上相决定,上相既有吩咐,本来不能违抗,可是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宫廷安全,像这种违背体制的事,除非有诏书,不敢贸然同意。”
奴仆失望而回,元禧再派人对于烈说:“我乃天子的叔父,身为上相,提出请求,与诏书有什么分别?”
于烈声色俱厉地让使者回报:“我并非不知道大王的尊贵,可是你不该让一个奴仆向我索取只有天子才可以使用的羽林和虎贲武士,你能得到我的项上人头,但绝得不到羽林虎贲武士。”
元禧大怒若狂,很快调于烈为恒州督导官,于烈不愿离京,所以坚决上疏辞职,元禧当然不准,于烈干脆就称病在家,不再参与政事。
于烈的儿子、左翼禁卫指挥官于忠,兼任直閤将军,经常在元恪左右侍奉,于烈让于忠提醒元恪:“王爷们专断横行,意图难以预测,最好早一天解除他们的职务,由皇上自己掌握权柄。”
北海王元详也秘密向元恪检举元禧的过失,并趁机警告说:“彭城王(元勰)很得人民拥护,不应该让他长期留在朝廷。”
元勰与世无争,偏偏世人都对他给予厚望,让许多王公贵族羡慕嫉妒,元详就是其中之一。
碰巧将要举行西郊大祭,王公都在皇家祖庙东边的别馆集合,元恪在夜间秘密派遣于忠通知于烈,声称次日一早会有人事变动,让他早早赶到。
天色微亮,于烈匆匆抵达,元恪让于烈率直閤武士60多人,带着圣旨征召元禧、元勰、元详前来。
不多时,众人到齐,元恪说:“我孤陋寡闻,继承皇帝宝座,前后已三年之久,完全依靠各位叔父,各位叔父十分辛苦,曾多次诚恳地要辞去官职,归隐田园,我岂敢再三拒绝,从现在起,我将接管政府,亲自处理政务,各位叔父暂请回到各自的办公处所,我另有人事命令。”特别对元勰说:“这些日子以来,南北事务繁重,一直没能让你完成谦让的美德,我是什么人,怎么敢长期违背先帝遗诏,使叔父不能远离世俗。”
元勰拜谢再三,安然退隐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虽然最后还是难逃劫数,起码暂时安全了。
501年正月15日,元恪下诏让元勰解除所有官职,以亲王的身份返回私宅,擢升元禧为太保,任命元详为最高统帅、主管朝廷机要,加授于烈车骑大将军。
元勰一直是元恪身边那帮佞臣的盯中钉,生怕元勰一旦上位,影响他们的前程,因此当元勰罢黜回家,这些人仿佛过年一样开心。
但这还不够,元禧仍是个威胁。
元禧也很不痛快,对元恪颇有微词,一来因为没有得到满意的赏赐,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二来元恪身边的人已经着手对付他了。
元禧是个实干家,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不等敌人抬手,就和大舅子、监察院副总监察长李伯尚,以及氐王杨集始、杨灵祐、乞伏马居等人,阴谋发动武装政变。
元恪虽然号称接管政府,却并没有真的打理朝政,很少和官员见面,政事全由身边人接管,他只管后宫潇洒或是出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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