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功

    戴婵打断马上就要道谢的羊山，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

    吕梁博等人都以为戴婵刚才昏迷了，不知道祖师的身份，想提醒她，却又不敢说话，想想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她看了看金宝，然后跪拜下去。

    “祖师，我有话要说”戴婵把头伏在地上，倔强的说到。

    其实除了吕梁博等人知道夜婆是鬼罗，其他人现在经过羊山之口才知道的，都还在震惊中，但就算他们早点知道，也都想为夜婆说点什么，敢这样在未见过的祖师面前，为一个鬼罗说话，怕也只有戴婵。

    火宝挑了挑眉头，看着这个女弟子，让她想起她奋不顾身冲向魄群的样子，火宝开始期待她想说的话了。

    “任性是任性了点，但比起只敢埋头跪在地上的那些弟子要好上许多”金宝暗想到。

    “说吧”金宝也想听听戴婵会说什么。

    戴婵听到金宝没有怪罪她，心中一喜，便道：

    道光三年，城西田里的稻穗有半亩突然疯长到八九尺高，不断抓食路人，去除妖的道士，多无生还。

    又过了几天突然狂风大作，暴涨的稻穗又侵入村舍，留下了无数森森白骨，又过几日，去往围剿的道人到城西后，发现妖稻全被击毁。

    后来，经当时护卫队勘察，发现是夜婆斩之。

    在道光十二年，上钟山见到如龙的黑色云雾。此后该地半月无光，农民种植的庄稼全枯，当时各仙家去往皆不能除妖祸。

    一日，有人在上钟山看见黑衣仙女，次日，天光复开，庄稼复生，该年，上钟山五谷丰登。

    经后来一老道之口，众人方知是夜婆之能。

    咸丰十一年，彗星出现，城内外的树木大多枯死，当夜，夜婆斩杀为祸之树妖。

    八月，桃、李、杏、梨全都开花。

    事后，夜婆被民众唤为夜神，此后，每逢八月初，老少皆拜。

    同治二年，东门步月桥下鱼聚成堆，堵水不流。出现吃人鱼妖，夜神斩之。

    同治五年，永顺里妈嘎寨内出现了一条大蛇，被村里人杀死后，

    当天半夜，平地涌水，淹没了寨内的房屋。

    而后，有眼大如牛的青蛇侵吞流民，夜神退之。

    ……………

    戴婵一口气说完夜婆在云州做的事后，便闭口不言，把她埋得更深了。

    金宝知道，她是在等他做定夺。

    “仙长……”羊山刚想说话。

    “折中吧，她即是猫妖，我们也不能偏袒她，但我们也不能忘恩负义，她既然庇护了云州两百多年，在云州城内不许有人对她动手，但我也不想你们与她牵扯太多，明白吗？”金宝看向了众人。

    “明白”金成一等人知道祖师的意思。在众人看来，不让他们亲自追杀夜婆，就已经很好了。

    羊山刚想说什么，他发现有人在拉他的衣角，回头一看，他的妹妹在给她使眼色。

    “道友，你以为呢！”金宝看向羊山。

    “全凭仙长吩咐”羊山转身，抱拳说到。他也清楚这样层次的人类，能对他一个小妖这样客气，已经很给他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