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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秦大川道歉,“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没事啊,”戴小红释怀的笑笑,“我妹妹死的早,生了很重的病,然后就死了,或许死,对她也是一种解脱吧。”
戴小红说的云澹风轻,但是她心里却不是这般的云澹风轻,而至煎熬的如同滴血,饶是那么多年过去,想起妹妹惨死的那个夜晚,戴小红仍觉得自己万箭钻心的疼。
而那些她想忘却不能忘记的噩梦,终会纠缠她一世,让她这辈子都身处淤泥中。
她永远记得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彷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根基般。她的妹妹发烧了,浑身滚烫神智不清,她抱着妹妹敲遍了城中所有医馆的门,都无人给她医治,那年她才只有14岁。
但是父母的过早离世,抚养妹妹的重担就落到了她瘦弱的肩膀上。
14岁的戴小红也是长的亭亭玉立,大雨浇湿了她的衣服,将属于少女的那份曼妙又婀娜的身段完美勾勒,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很快,她终于找到了一家里面还亮着灯的医馆,“冬冬冬,冬冬冬……”戴小红使劲砸着门,“请问有人在里面吗?求求你开开门吧,我的妹妹快死了,求你们救救她吧,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雨下的又大又急,倾盆大雨像是天塌了般,戴小红抱着妹妹滚烫的身体跪在外面,她已经喊到声嘶力竭,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却这么也浇不熄她心底深处的恐惧。
她害怕妹妹会死,她那么无助,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
“开开门,求你们了,开开门吧,求你们了……”戴小红继续砸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戴小红几乎失望透了,准备起身寻找下一间药方时,那扇紧闭的大门忽然缓缓打开……一双男人的黑色的大鞋率先映入黛小红的眼帘,不知道为何那一颗她的心忽然狂跳起来。
其实很多年之后,戴小红还是会想起那一夜,若她那时候离开,没有进入那家医馆,是不是后面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或许她的人生也会彻底改写。
就这样,那扇紧闭的大门忽然在戴小红面前打开,怀抱里妹妹的呼吸已经越来越虚弱了,戴小红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抬头看去,这一眼,她脸上的笑瞬间凝在脸上,因为她看见一个长相很恐怖的男人,那男人五大三粗,脸庞黝黑,黛小红忽然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男人蹲下来,和戴小红平视,男人开口问,“小妹妹你有事吗?”男人的声音很温和,但是在那温和中戴小红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是你的妹妹吗?她怎么了?”男人低头看向她怀里的女孩。
“妹,妹妹发高烧了,求你救救我的妹妹吧。”戴小红说。虽然她心里害怕,但是她想着这里是医馆,既然是医馆这里面一定有大夫,就一定可以救她的妹妹。
男人站起,从上到下看了戴小红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然后又伸手帮戴小红打开门,“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