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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似乎也很得上官连恒的胃,他朗声道:“钱皇后私自杀害秀女,有违母仪之德。现废黜禁足于烟锁宫。另钱渝,私通宫眷,有违大齐律例,且协同其女杀害秀女,也交予大理寺天牢待审。其余人等,一律交由刑部发落。”
烟锁宫,大齐的冷宫,要论冷的程度那可比琯华殿不知冷了多少倍。琯华殿再怎么说一年四季都有阳光,多多少少也有宫女太监伺候一日三餐,但是烟锁宫是号称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大齐后宫女人的鬼门关!
上官连恒这一发话有如晴天霹雳,钱皇后猛的倒退两步,磕碰到宫柱上才勉强立住。
“还不将皇后拿下!”上官连恒大手一挥道,“都不听朕的话了吗?”
“是!皇上!”君邑应声道,随即喝来左右,“将钱皇后拿下!”
十几名御林军团团围上前:“皇后,对不住了。”
“我自己会走!”钱皇后高声道。最后一眼望了望居于台阶下的上官连恒,忽地大笑了声,才甩袖转身而去。
“皇后——”香儿哭道。
上官连恒的这一举动进行的太快,第二天天还未亮,就有人通报说在钱渝的府邸内发现了为数不少的兵器。于是,上官连恒连夜再颁圣旨。
钱渝钱国舅谋反罪名成立!
一夜的阴霾已经过去,大齐京邑的此番又开始下起了连绵的细雨。
这是春雨,人都说春雨过后就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是吗?
站在未央宫前的飞檐下舒沅感慨万千。
钱皇后入了冷宫,钱国舅下了天牢,可是这其中种种却令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是因为就连她都感觉的出来其中有隐情?还是这次的变故自己并未参与,不是自己拿下的人仍是不忿?亦或是钱渝的判决未下,仍觉心下不定?
此时,一抹白色的人影闪进未央殿内。
谁?!
自从钱皇后出事后,都说晦气,整整三天了,都未曾有人踏入未央殿,只等内务府派人来收拾以待迎接下任女主。
这样的情况,会是谁又进殿呢?
舒沅紧紧尾随了上去,一路跟进书斋。
但见那人似乎在翻找着皇后的书画及各类物件。
待看清人影的面貌时,才喊:“香儿,你来这里干什么?”
听到喊声,那人影的动作才停住,抬头也是一怔:“舒沅?”随即站起来道,“你管我来这做什么。现在皇后不在,你不要以为你就是大了。只要这里一天没有新的主人,我香儿还是这未央宫的第一侍女!”
原来她一直将自己做为这里的竞争者,深深的看了香儿几眼后,舒沅忽然觉得眼前之人好可伶:“……既然你如此在意在这里的位置,那为何害皇后?”
“我没有害她!”香儿忽然手一松。
之前手上拿着的纸张如黄叶般随意飘落。
双手抱头不住后退着,哭诉道:“不是我要害她!不是——”说罢,风一样的往外冲去。
随着她的出去,一张宣纸晃悠悠的随风飘落在舒沅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