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对楚修远生了些猜忌,但那到底不是症结所在。
这些时日的相处,她亦有察觉到,楚修远必定是有事瞒着自己的,她隐隐觉着这些事,定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的。她每日都在期盼,他能与自己坦诚,只不过等待她的,是一次次的失望。渐渐的,她便也不再期许,对他的依赖和信任,也慢慢的被冷却。
撇开旁的不说,素日里与楚修远相处,倒是欢愉居多,他总是事事替自己着想,所有的事皆是他安排妥帖,勿需长孙长卿过多操心。不管她如何作天作地,楚修远永远都是第一时间赶到,替她善后。只不过,那些表面上看着依旧亲昵的日常,暗里,却少了许多真情实意。
思及此,长孙长卿暗中叹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吧!当下最重要的,是确保能将长孙怀锦平安送回北辰国。
二人心思各异,一路再无他话。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口不择言!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那小婢女吓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朝楚修远磕头。
“绿儿也是无心之言,还望表哥饶恕了绿儿吧!”
阮南烟亦怯弱地开口替自己的婢女求情道。她许是知晓楚修远性子的,知他向来说一不二,若是待他开了口,绿儿怕是没个好下场。
“你确实该死!”
楚修远眼神掠过阮南烟,未理睬,落在绿儿身上。
“无痕!”
楚修远瞥了眼无痕,无痕心下了然。
“打死,拔去舌头,丢去乱葬岗。”
楚修远似是怕自己示意的不够明显,难得开口多言了一句。
无痕一掌劈过去,直接将绿儿打晕拖走,众人还未及反应,屋内早已没了绿儿的身影。
“表哥……”阮南烟一下瘫软在地。
长孙长卿倒是淡定的很,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既然罪魁祸首被拖走了,事情已然收尾,大家也是该干嘛干嘛去罢!
在路过阮南烟身边之时,长孙长卿脚步顿了顿,冷冷抛下一句:“一个冒犯了太子的奴婢,像阮小姐这么识大体的大家闺秀,想必不会在意的,哦?”
说完便甩袖走人。
楚修远冷冷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阮南烟,随即头也不回地追着长孙长卿的脚步而去。
“你追着我作甚?找你的烟儿表妹去!去去去!”
长孙长卿噘着嘴,气呼呼地朝楚修远喊着,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口中浓浓的醋意。
其实见阮南烟那柔若无骨地模样,又一口一个表哥地唤着楚修远,长孙长卿心中是非常非常不爽的,又见楚修远一口一个烟儿地唤着,她心中更是不痛快了!
“咦?我怎么闻着一股子酸味儿呢?”
楚修远见她别扭的模样,笑着打趣道。
“酸?哪里酸?你才酸,你浑身都酸,你全家都酸!”长孙长卿两手叉腰,一副撒泼样儿。
“好好好,我酸,我浑身酸,我全家酸!那你可消气儿了?”
楚修远一脸宠溺地盯着长孙长卿,瞧的她都有些难为情了起来,忙将叉在腰上的两手讪讪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