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初连连三问,问的长孙长卿哑口无言,这么看来,这些,旁人还真是没有的!
一场所谓的议事,最终无果而终。
“也罢,你既不愿,那么前面的路,便由我来替你铺就。”顾亦初盯着离去的长孙长卿,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这南夷怕也不能久待!天下之大,如今竟没我立身之处!”
长孙长卿颓败地低头,脚一下一下地踩着地上的积雪。
“其实,你可以随我回东溟……就怕,你不愿。”
楚修远叹息着,他知她心结,她……怕是不愿再随他回东溟了。
“再有两月便到年关了,今年……怕是再也无法与爹爹、怀锦一同过节了!”
长孙长卿清冷地开口,未接楚修远的话茬,情绪有些不高。
“长卿……”
“也好,与其将我留在相府,拖累于他们,倒不如走的干干净净,护他们周全。舍我一人,护整个相府安好,我倒也‘死得其所’。”
长孙长卿对楚修远地叫唤声置若罔闻。大约是从小没享受过亲情,这难得来的亲情,让她倍感珍惜,如今因她身份特殊,致使她与他们天涯两隔,她心中怎能不酸楚?
望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小女子,楚修远心中微疼,她这瘦小的身躯,真的能承担的起这天下大任吗?
“我们走走吧!”
长孙长卿丢下一句话,便自顾地朝国师府外走去。
“姑娘去哪里?国师吩咐过不让姑娘出府!”
长孙长卿刚走到府门口,便被飞雪拦了下来。
“我去哪里,还由不得你来置喙,若想拦我,你让顾亦初亲自来拦!”
长孙长卿抬脚便朝门槛处跨去,谁知那飞雪不知是动了什么心思,竟拔剑横到长孙长卿面前。剑出鞘,锋利的剑身架到了长孙长卿脖子上。长孙长卿轻笑,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长卿!”
楚修远只晚了长孙长卿两步,待他匆匆赶到之时,瞧见的便是飞雪横在长孙长卿脖颈处的剑。他飞快抬手使了内力,将那剑震开。却还是晚了些,但见长孙长卿白皙的脖子上,已然多了一道血痕。
“你不要命了?”
楚修远又急又气又心疼,这丫头今儿是怎么了?明知那飞雪不是个善茬儿,她倒好,自个儿迎上了飞雪的剑,这不是找死吗?
“我这条命,人人都想要去!谁若有能力,谁便拿去吧!”
长孙长卿不甚在意道,瞧都未瞧一旁被楚修远内力震伤的飞雪,抬脚便朝府门外走去。楚修远拿她没法子,却又忧心她,只得抬步跟上。
白雪皑皑的长街,一眼望去,只三两行人迎着风雪匆匆赶路。
幽静的长街,异常的诡异。
“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遮掩了多少腌臜事。”
长孙长卿放慢脚步,望着长长的街道,似是在等着什么。
“叮”
一道清冽的剑声,自长孙长卿耳侧呼啸而过。
“长卿!”
楚修远还未来得及震惊,却见方才还空荡荡的长街,刹那间多了一群黑衣人。黑衣人将他二人,围的密不透风。楚修远心中大惊,照这情形,他们怕是难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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