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规则

看到一块坚固的木块，我可能会用它来锁牢房的门。

    食物本身包括在这个潮湿的洞穴里发现的各种各样的生物——蝙蝠、虾、蘑菇、咬人的螃蟹、弹簧蜘蛛和滑稽的蝾螈。然后是烈酒，我猜他自己做的——无穷无尽的酒桶堆在冰川的墙上。

    一个星期后，我坐在桌子的尽头，面对着布勒真，手里端着一杯水和一碗粘土色的炖菜。肚子不舒服，不让我吃东西，但是布勒金吃得津津有味，把这些东西滴到胡子上。没有用的餐具，他满是昆虫的手指是非常令人满意的;如果我有能量，我会呕吐。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珍视我洗手只是为了像他那样吃东西？为什么他大费周章建造了一个漂亮的金色印章和雄伟的大理石入口，却住在下面肮脏的地方？这个令人反感的生物远离骑在喷火龙背上的英勇的半人马。是大理石和封印，这个宏伟的地质大厅只是威风堂堂进行曲吗？一个倒台国王的自命不凡的外表？

    他吃饭的时候总是把长矛安全地插在身边，这种武器以前曾经刺穿过我的脖子。

    短暂地把注意力从他的肚子上移开，布卢金抬起头来看着我戳我的食物。

    "不要玩你的食物尿壶！要我给你拿根跳绳吗，孩子？你可以用它来代替吗？食物是用来吃的！小心我!"

    "这食物不错,"我低声说,"除了——为什么味道一样？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树皮做的!"

    "你为什么不吃树皮，然后撒尿?"他喊道。""为什么不呢？我当然想看看！我当然愿意!"

    我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布勒真抗议着，一块面包从他那乱糟糟的胡子网里掉了下来。

    "这位科学家的胆量是从哪里来的?"他低声说道。"把这个无礼的暴徒从弱智一代送到我家来？和我一起生活?"

    他的脾气很暴躁，一旦摆脱了控制，就再也控制不了了。"我发自内心的善意，给了这颗小灰尘免费的食宿！他从不张嘴说话，一张嘴就往我的菜肴上喷屎!"他现在从桌子的另一端盯着我。"你想要我的长矛刺进你的肚子吗，老鼠？这肯定比你的个性，或者你所谓的"树皮戳"更有趣!"

    "对不起,"我怯生生地说。"这只是一种观察。"

    我的道歉远远不足以解决国王的抱怨。"你可能不喜欢这种味道，但吃是必须的——你会习惯的。"

    听起来很熟悉，我想，当布卢真把他愤愤不平的表情投向盖德的天空，紧握着拳头诅咒着天使。他戏剧性的呻吟就像一个老戏剧演员完全掌握了他的演技;在这个获奖的时刻之后，他发出了一声挥之不去的叹息。"只有在天堂才能品尝美味的食物和饮料。你觉得这里像天堂吗？是吗？回答我，老鼠!"

    "不!"我厉声说道。"不，不是的!"

    棒子傲慢地靠在桌子上冷笑着说:"你这湿漉漉的杂草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堂！那么，你告诉我，在上面的义人所喜爱的人，我的家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我说，浇灭了他的新火焰。"什么都没有!"

    "他妈的什么都没有！一些人的血腥无礼......"

    从现在开始，我认为最好只有在别人跟我说话的时候才开口，不要卷入进一步的争论。

    随着这顿饭的继续，布勒真大惊小怪地啃着盘子里的小骨头，我听到他抱怨没有肉吃，接着远处传来雷声和闪电的轰鸣声。在我们头顶上方，经过晶洞晶体和数千吨岩石，两堵大理石墙相互碰撞。

    "该死的山鸟!"国王怒吼道。"从你那该死的山上开拓出你自己的家园！长翅膀的害虫......"

    我把水和不新鲜的炖肉推到一边——陷阱把我的思绪带回到凯特身上,"他也不想呆在这里。"

    "哦，你能闭上你的嘴吗?"布莱金呻吟着。"不管他的名声如何，那个黄种人是个杀人犯——肯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杀人犯!"他咧嘴一笑，已经肿胀的嘴里塞满了更多的东西。""他是个天才的剑客吗？是从地狱逃出来的吗？被高估的腐烂！对于我的陷阱来说，这是一项出色的工作。"

    我确实不喜欢凯特，但在短短的几天和几个小时内，半人马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他妈的混蛋......"我咕哝着。

    突然，棒子的嘴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只留下一个面颊——满是被覆盖的食物。他说了一些话，一些他不完全明白的话。他眼中的迟钝清晰可见，仿佛从长久的冬眠中醒来。他的前额皱了起来，千足虫开始从他的胳膊上爬下来，像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撤退。这时半人马的嘴唇张开了，舌头吐出一团压实的食物，像雪球一样从胡子里滚了下来。"再说一遍，老鼠？再说一遍?"